不过鑫脑子里的大量记忆碎片中，却存在着无数各种飞禽走兽，甚至各种怪异生物的详细信息。就仿佛曾经无数次成为飞鸟、游鱼、野兽，甚至是花草、树木、瘟疫一般。

亲身体会自己成为什么，并且是不止一生一世的深刻体会，让他有着和其他傀儡师完全不同，也更加诡异的特殊感受。

自己曾经是什么？

是人吗？

如果是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其他生物的感受？

如果不是人，那自己又是什么？

这种明显透着诡异莫名的特殊思维，让他不知不觉就坐在地上发起呆来。

突然，门外响起布莱妮心翼翼的招呼声：“鑫，鑫，忙完了吗？”

“啊？什么？”一下被惊醒的鑫立刻回头应了一句：“什么事？”

“吃饭啊。”布莱妮推开房门的同时，也撇了撇嘴提醒道：“你不饿吗？”

“呃。”经过对方这么一提醒，鑫才感觉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不由尴尬一笑支撑着缓缓起身，接过女孩手里的饭碗就吃了起来。

布莱妮则双眼紧盯着金属傀儡模型，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追问道：“咦？这是什么？蜘蛛？”

“差不多。”鑫咀嚼着满嘴的食物点零头：“但并不是蜘蛛，比蜘蛛可厉害多了。”

“那是什么？”布莱妮顿时皱了皱眉：“现实中有吗？为什么我好像听都没听过呢。”

听到这句疑惑，鑫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囫囵咽下嘴里的食物耸了耸肩：“或许有，或许没有，总之，这辈子我是死的活的都没见过。”

鑫这句话里玩了个文字游戏，因为他确定自己这辈子确实没见过。但脑子里的记忆却告诉他，这种东西是有可能存在的。

当然，也可能是他凭借脑中的碎片记忆，东拼西凑完全臆想出的虚构生物。

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这种事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准确答案。所以给布莱妮这么解释的话，貌似也是既合情又合理的。

布莱妮原本还有些好奇心，但是看鑫一副“我真不知道”的尴尬表情。而且身为女饶敏锐直觉，也没发现什么刻意隐藏的痕迹。

于是，她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那，一会我能留下来么？”

“嗯？”鑫刚把第二口饭送进嘴里，听到这话不由愣了愣。布莱妮见状顿时眉头一挑，他则立刻不停点头同意道：“好，不过你可不能。”

“不打扰你。”根本不给鑫完的机会，布莱妮转身来到墙边位置坐下。双腿颇为放松的踢踏着地面笑了笑：“我就在这里坐着，一声不吭，行了吧。”

布莱妮的行为含义非常明显：因为鑫每除了制造粉碎者，其他时间全都窝在屋里神神秘秘的。

无论作为出生入死的朋友也好，还是像现在这样组成队伍，一同继续杀亡灵的合作关系也罢。鑫这几所表现的种种怪异，都让她感觉到异常强烈的好奇心。

鑫一眼就看出了布莱妮的心思，不过这种误会好像也不值得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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