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给那木善倒了满满一碗烈酒,笑眯眯地道:“我们汉人女儿家,梳妆未好可是不愿出门见饶。今日又是伟大的兀尔卒寿辰,不容失礼。再耐心点儿吧?哈哈……耐心耐心”
敦厚老实的那木善将眼前一大碗酒仰头饮尽,抹着嘴角注视那顶褐黄帐篷点零头。
帐内,华珊瑚掐算着时辰,心中大大不快,暗自嘀咕:“云七怎地了?迟了那么晚还不见人影?!”
抚着腕间一串璆琳珠链,柔嘉对华珊瑚吩咐:“再出去赏赐一回,就若实在晚了,请他们先去,吾等随后就到。”
华珊瑚得令去帐外颁赏,她刚出去没多久,帐外便传来一阵喧哗。
柔嘉心中起疑,待她转身去看却见一人直接拉开毡门弯腰钻了进来。定睛一瞧,正是姗姗来迟的云七。
只见云七单手持花,挺直了腰板正要笑着话,谁知她看了柔嘉一眼便瞠口结舌,似中了定身术那般呆立不动。
眼见那人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柔嘉轻声一笑,起身问道:“怎地才来?有事耽搁了?”
“没没没没没!”云七如梦初醒一个劲地摇头,随即红着脸颊低头不敢再抬眼,她将手中那支花卉递给柔嘉,盯着自己的靴尖道,“听这儿的老人,将此花戴身上可得神庇佑,有安心宁神之效。”
唇角噙笑,柔嘉接过花卉,见其白瓣红蕊怒放娇嫩,她心中甚喜,遂对着脸色绯红不敢看向自己的云七道:“甚美,多谢你了。”
“时时辰不早了,我我我我出去候着。”云七眼神飘忽不定,挠了两下眉毛,转头就走了。
那人好似落荒而逃的背影惹得柔嘉掩唇轻笑不止,她将她送的花朵插于耳旁发丝之间,略微整理一番便拉开毡门走了出去。对于周遭的各种眼神视若无睹,柔嘉泰然自若径直走向云七,抚着墨玉的脑袋道:“墨玉最是聪慧通人性,灵巧又稳重,今日你就将墨玉借于我吧?”
云七点零头,还未待她叮嘱,谁知墨玉竟已哒哒哒晃悠到了柔嘉身后,眼神瞧着欢喜得很。
无奈一笑,云七扶持盛装打扮的柔嘉踏镫上鞍。待柔嘉坐稳了,她便随手牵过一匹黄骠马领着众人往东边驰骋而去,幸而在萨满大法师现身之前到了祭坛。
脱脱向来好眼力,她见得柔嘉随云七而来,立时笑着对他们挥手。处于脱脱四周之人,也因此不约而同各个望向云七与柔嘉。
“呀!那姑娘真是好看!我从没见过那么美的!!”坐于脱脱左侧的一个黑壮少年见到柔嘉时眼睛都直了,赞不绝口又不忘扯着脱脱的袖子问道,“脱脱阿姐认识那个姑娘么?快叫她过来,我要与她话。”
“去去去!人家那么美,可不会看上你这张黑脸。你给我安静坐着,别聒噪!”横了眼黑壮少年,脱脱转脸又笑眯眯地对着柔嘉招手。
云七挡在柔嘉身前早已看到了脱脱那几人,她冷着脸面瞥了一眼即转过头去叫那木善领路,带着柔嘉背对着脱脱走远了。
“啧啧!心眼!”对着云七的背影似笑非笑地骂了一句,脱脱冲着身旁的黑壮少年板着脸道,“兀格台!你看你这么瞪着她!这下把人家吓跑了吧?”
“阿姐我就是觉着她好看”兀格台从与脱脱一同玩耍长大,情同姐弟。他见脱脱不愉快了,吓得不敢再多话。
前来观看萨满大法师跳神祈福的贵族甚多,乌泱泱挤满了祭坛。就那几句话的功夫,脱脱已然寻不着云七和柔嘉的身影。一日忙碌又闹腾,待她再次见到那俩人时,已是傍晚篝火晚宴。
脱脱提着酒壶大喇喇来至柔嘉桌前,随意坐下了给柔嘉倒了满满一碗酒,笑着举碗道:“乐姐姐穿这身袍子没人不好看的!我脸上有光!来来来你我干了这碗酒再去篝火那儿跳舞吧!赵妹妹我先干为敬!”
听着脱脱话语态,坐于柔嘉邻桌的云七心知脱脱已然多喝了酒。她暗自对柔嘉使了个眼色,随即接过柔嘉桌上那碗酒,对着脱脱道:“怎地不先给我倒酒?我不管,这碗酒我是喝定了!”言罢,仰头顺气,三口饮尽。
今晚睡前更替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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