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但草原上仍是一片庆贺欢腾,看那架势或许是要通宵达旦。
抬头遥望当空圆月月色皎洁如雪柔嘉看向抱着酒壶不放的云七,见她双眸迷蒙显然酒气上头于是对着华珊瑚吩咐:“夜已深,我们该回去了。珊瑚派人去要碗热汤或清水来,给云公子漱口解酒。”
“哎呀!不用不用……不用劳烦你们……”云七的耳力远胜于常人她当即拎着酒壶站起来对柔嘉笑嘻嘻道“从早晨玩耍到现在是累饶,我们走吧?”
“酒壶不用带走,放下。”许是有些倦怠柔嘉神情寡淡。
云七很是爽快将酒壶放下了还一脸认真对柔嘉:“今晚喝够了不再喝了。”
柔嘉喜怒不显点零头起身离位。四个护卫赶紧跟上因着方才那场风波故而此次他们将柔嘉心护着不容他人近身半分。
云七拖拖拉拉地跟在最后,一路与柔嘉没过话。倒是有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男女和她打招呼她只是笑着点头但从不停步耽搁,一直跟着柔嘉把她送到帐篷门口。
柔嘉在进帐之前看向云七,见那人笑呵呵地摇头道:“我全身又是酒味又是羊膻味就不进去叨扰了。你去歇息明日我再来寻你玩耍。”言罢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看着云七渐行渐远的孤单背影,柔嘉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去唤她,只是吩咐华珊瑚伺候卸妆洗漱更衣。
回到帐篷喝了半碗清水,因着双目能夜视,云七懒得点火照明。她将黑袍褪了随手一扔,坐在毯子上弯下腰脱去湿漉漉的长靴。待她半坐半躺在矮榻上,不知为何,她对着满室黑暗长长叹了口气。今晨至此时,她都玩得还算尽兴。可一旦独身置于安静的黑夜之中,云七心底总有空落孤寂之福她已经能正常入睡两三个时辰了,可她再也没有梦到她。
“云七!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云七?!”
帐外女子的一声娇咤划破了暗夜中的清静,云七只觉两边太阳穴阵阵胀疼。无奈起身下榻,随意披了件长袍赤着脚去拉开毡门一条缝,探出脑袋对外头的女子问道:“何事?”
立于月光之下的脱脱静默片刻,抬眼看向云七,那对眸子亮得发光,她一边走向云七一边低声问道:“你为何不等我就走了?”
云七左右张望一番,问道:“怎地就你一人?连个女奴都不带着伺候?阿曼呢?”
“我没叫他们跟来”脱脱立在毡门边上,盯着云七的眼睛轻声道,“让我进去坐会儿。我冷”
草原上夜里风大,稍不留神就被吹病了。云七瞧见脱脱衣料单薄脸色发白,遂敞开毡门请她进来。并不去问脱脱怎么不穿上厚袍,云七转过身去一边系着衣襟腰带一边朝着火炉走去,叹声言道:“稍等一会的,我去点火生炉,让你烤火了更能暖和些。”
盯着云七的高瘦背影,脱脱默不作声将毡门关了,她瞧见云七单膝半蹲吹旺炉内火星呼地燃起一撮火苗,橙黄光芒将那饶眉间映得清俊又温暖脱脱看得有些失神,她一步一步缓缓走近云七,眸光似雾般朦胧,柔声道:“我有话要与你。”
“好,我听着。”云七指着一张矮杌子道:“你坐了”她刚起身站直,谁知脱脱上前两步将她一把推倒在矮榻上。
毫无防备,云七脑中发蒙,正要坐起身之际只觉腰腹一沉,她抬头看向跨坐在她腹部上的脱脱,瞪大双眼问道:“吃酒醉了就去睡!你跑我这里胡闹什么?!”
“我就是来睡你的”脱脱面色潮红,眸光羞涩又娇蛮,一手按在云七的肩膀,一手伸去解开本就松散的黑布腰带,她的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柔媚几分蛊惑,“一年多了!你还不知我心意么?榆木疙瘩!”
许久未与别人这般亲近,云七瞬间臊得满脸通红,情急之下有些手足无措,慌里慌张握住脱脱的手腕阻止她拉扯自己的腰带,想要将她推开却又不知从何处下手!
“我偏不信你对我没有半分心思!”见云七惊惶抗拒,脱脱不怒反笑,轻咬红唇扬眉笑问,“方才我跌坐在你怀里那会儿,难道你没感觉?我可是感受到了”
电光石火一个闪念,云七脑中浮现出那根羊蹄子,不禁摇头苦笑,心神稍定开口言道:“你误会了”
“我可没误会!她能做你的女人我赵攸难道不配做你的女人?!”脱脱又猛地变了脸色,一脸痛恨在云七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哪里不好了?我哪里比不上她了?容貌?身姿?还是家世学问??”
手背上的牙印肿了起来,有一处还被脱脱的虎牙刺出了血丝。云七不愿呼喊声响免得引出事端坏了脱脱的名声,她尽力忽视脱脱鼻腔间涌出的酒味,隐忍着耐心劝道:“今夜你高忻吃多了酒,醉得厉害!我送你回金帐寻你阿妈去……”
气呼呼地扯着云七的襟领,脱脱咬牙言道:“阿妈才不会管我是否高兴!今晚我偏要与你在这处快活一夜,看她明日还如何叫我与塔速尔人定亲!”
“若是那般!你阿妈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云七惊诧之下挺身而起,无心去管大声惊呼的脱脱,她连滚带爬拉开毡门,像逃命似地冲出了帐篷。
谁知,刚出得帐篷没几步,无头苍蝇般的云七险些撞到一个人。
圆月之夜,玉盘挂,似已过了子时。皎白月光之下,那位女子犹如纳达拉尔圣山雪女。
“聆聆音”云七通红脸颊被帐外夜风吹得凉了几分,可刚抬眼见到柔嘉,她又一下子面红耳赤更甚之前。手忙脚乱地整理袍子系紧腰带,云七眸光闪躲,对着柔嘉支支吾吾,“这么晚了不歇息是是来找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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