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城笙笑看着皇后,谢倾暖顿时会意他话中的意思,笑着应了句,“殿下说的是。”
“你的话什么意思?”
皇后在深宫了活了几十年,那些你来我往的话听多了,早就厌烦了,哪儿能听不出来自个儿子的弦外之意?
祁城笙正色,拱手朝着皇后俯身一礼,“母后,儿臣心悦谢倾暖,她命同我命,是儿臣此生豁出性命惜爱之人,请母后成全。”
谢倾暖同时欠身一礼,并未说话。
静,整个凤鸾宫静的出奇。
良久,皇后声音略有些凝重,“祁城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可以为了她豁出性命,那我和你父皇呢?天盛的江山呢?百姓呢?难道都不重要吗?”
谢倾暖暗叹一声,看向祁城笙。
“父皇与母后,情比金坚,恩爱数年,天盛国力强盛,独占鳌头,足以见责任与情,并无冲突,那她与这天下,我都要。”
祁城笙声音依旧清冷,但多了几分郑重之意,“若不能共存,这天下,弃了,也便弃了!”
谢倾暖乍然回神,发现自己手心已经被冷汗湿透。
扭头看着祁城笙,他也同时朝她望来,四目相接的刹那,豁然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后红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苦笑不已,他们倒是聪明,知道用什么话来堵她。
“下去吧!”
她抬手挥了挥,也看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其他,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祁城笙拱手,“那母后好生歇息,过些日子,儿臣再来请安。”
谢倾暖稀里糊涂被拉着出了凤鸾宫。
看着他们的背影交叠在一起,皇后僵着的身子逐渐放软,有些疲倦的支着额头,“闫嬷嬷,你说,本宫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她总觉得此事是谢倾暖的过错,可当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自己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闫嬷嬷打小伺候着她,哪里看不出来其实她们娘娘没有真的生气,就是闹脾气。
笑着安抚道:“娘娘求得不多,只希望殿下安好,老奴瞧着,娘娘就挺喜欢郡主的,不过是想敲打敲打她。”
皇后微抬凤眸,“阿笙那孩子,性子看似温和寡淡,实际上最是重情,越州的事儿,我多少是埋怨谢倾暖的,可她说的对,道理谁都懂,放在自己身上,难免就失了偏颇。”
闫嬷嬷应了句是,看着皇后眼中的复杂思绪,劝道:“娘娘与陛下夫妻多年,陛下至今也是对娘娘恩爱有加,生辰也好,节日也罢,哪次不是紧着咱们凤鸾宫?”
“老奴跟着娘娘一路走来都是瞧在心里的,娘娘好歹有陛下疼着护着,那殿下能有个知心人不也是好事?皇子府着实太清冷些,瞧着都像是没人烟的,您就不心疼?”
皇后神色松动,半响,苦笑着看着闫嬷嬷,“嬷嬷这是在为谢倾暖说话?”
闫嬷嬷失笑,蹲**子,替皇后整理着衣角,“老奴不是替谁说话,而是心疼咱们殿下。”
“哎……”皇后轻叹口气,“走吧,去御书房转转。”
闫嬷嬷想到什么,顿时眉开眼笑。
这边谢倾暖和祁城笙并肩走着,谁也没先开口,墨涵远远的跟着,额头冷汗直冒,她怎么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呢?
一路僵持,出了皇城回了府中,祁城笙缓步走着,谢倾暖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能说出口,憋得浑身难受。
“可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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