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气势收敛,看着就像是个寻常老人般,再无压迫之感。
“嗯?”谢倾暖愕然,她过去干嘛?陛下都还没有落座呢!难道她能坐着?
“傻丫头,病昏头了不成!我们是非理清楚了,接下来陛下要处置赵国公府,你身为一个小辈,拦在前面,不成体统!还不赶紧过来。”
袁战状似恨铁不成钢的斥了一句,可在场的谁听不出他话中的关切之意。
袁小五吃味的低声嘀咕着,“爷爷也太偏心了,我们在这儿出力半响,也不看我们一眼,就疼那丫头。”
袁淮竹瞥了他一眼,语气凉薄,“谁叫你不是个女娃娃?你有意见倒是去和爷爷当面说啊。”
当面儿说?袁淮楚缩了缩脑袋,他又不是活腻歪了。
想了想,他又觉得站在那儿不安全,往后又退了两步,生怕被注意到。
袁家几兄弟看到这一幕,无奈的笑笑,小五也就嘴上说说,哪儿会真计较这些?暖暖是他们心头的宝啊!
谢倾暖忍着笑,恭敬的一礼,“外公说的是,是暖暖没规矩了。”
有这话在,事情也理清楚了,陛下就算是想要偏袒赵家也没有可能,只能公事公办。
她心头暖暖的,外公怕她委屈,特意赶来撑腰,被人保护着的感觉,真好!
天盛帝哭笑不得的看了眼谢倾暖,这爷孙俩倒是快意了,把麻烦留给他处理。
他看向赵国公等人,赵国公爬到天盛帝的脚下,扯着龙袍的一角,“陛下,求陛下念在老臣这些年鞠躬尽瘁的份上……”
“鞠躬尽瘁几年,就贪了半个国库,再多几年,那不是要把朝廷掏空了?”
袁淮楚‘小声’的嘀咕了两句,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裴冉等人脸色不善,暗中瞪了眼他,不说话能憋死吗?
袁康捂嘴轻咳了,状似薄怒的斥了句,“小五,陛下在上,不能这般没规矩。”
袁淮楚也是很上道的脸色一变,惴惴不安的看了眼天盛帝,连忙请罪,“小五年少轻狂,胡言乱语,还请陛下恕罪。”
天盛帝摆摆手,总归先前让袁家受了委屈,多说两句话哪里至于大张旗鼓的问罪。
倒是袁家小五这句话说在了点子上,赵国公贪污的银两不在少数,这才多少时日?再放纵下去,其他勋贵有样学样,那朝廷不得乱套了?
本身他也痛恨赵国公贪心不足,但想要借机敲打下祁城笙,才故意轻纵,如今既要处罚,就要摆出个态度来。
“赵国公纵子草菅人命,贪污渎职,削去爵位,贬为平民,交由大理寺问罪判刑,一律家产充公,赵家直系一脉由刑部调查,不得徇私,带下去吧。”
留了一命,还是看在赵老夫人的情面以及那免死金牌的份上,否则以案几上的那些证据,足以抄家灭族。
闻言,裴冉等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赵老夫人直接昏死过去。
赵国公怔怔的看着眼前众人,忽然大笑两声,眼泪肆意的流淌,赵家!完了!
就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啊!
他们赵家百年勋贵,竟毁在了一个女人手里,他赵权是整个赵家的罪人啊!子不教,父之过!要是当初他能多加劝诫,是不是就不必沦落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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