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呼号声振聋发聩,排山倒海而来,仿佛要将人吞没似的。
马车内,重重帘幕阻隔了热闹,但那阖眸小憩的男子却睁开了眼。
“仔细看着,好戏要开始了。”
谢倾暖抬眼去看祁城笙,就见他雾眉轻拢,如玉的容颜上浮着浅淡的笑意,单手支着脑袋,如墨发丝倾泻而下,如同上好的绸缎般光滑柔软,他薄唇噙着笑,凤眸凝视着她。
“不知谁今日这般有幸,竟能成你的棋子。”
祁城镜回京,于谢倾莲而言也是危局,她到底蒙骗了祁城墨多少事情,她清楚,祁城镜也清楚,这些事情一旦被公之于众,等待着她的绝不是什么好下场。
她,也是要来瞧瞧的。
“此处看不真切,不如去酒楼坐坐?总不能白废了你安排这场好戏的心思。”
谢倾暖轻轻扯了下他的袖袍,提议道,祁城笙笑了下,这妮子是什么心思他还能不清楚,不过……
“这么想见祁城镜?”
他挑眉。
“对,见他去死!”谢倾暖没好气的哼了声,好奇怪的人,分明是他带她来的,现如今却做出这等模样,真叫人猜不透他心思在想什么。
祁城笙等了半响都没有见她来哄,很是无奈的摇摇头,“你就不能说两句软化哄哄我?”
谢倾暖面色古怪,风吹动车帘,她余光瞥过车帘的缝隙,看到大军已经很进了城门口,他还有心思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的?哄什么?
她思忖下了,蹙眉,“你该不是在醋祁城镜吧?”
她和祁城镜的事情他不是都知道吗?
“不行?”祁城笙凝视她半响,见她眼底的疑色,揉了揉眉心,“自打来了城门口,你就满心满脑子都想着他们,还不准许我醋了?祁城镜的事儿,我更在意的是你,但我不是圣人,偶尔也会醋会心疼,你……”
话音至于唇齿,谢倾暖俯身在他薄唇上短暂停顿片刻,直起身子,“可还醋?”
祁城笙后知后觉的用指腹在唇瓣上轻轻的摩挲了下,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她的气息,凤眸漾起笑意,如三月春水般温柔。
“好些了。”
他伸手把她往怀中一带,笑道:“大胆谢倾暖,竟敢轻薄本殿。”
轻薄?说的她好像是个登徒子似的。
谢倾暖看了眼外面,催促道:“别闹了,快点,人都道了。”
“急什么,还缺了一人。”
祁城笙不紧不慢的说道,抬手替她整理着鬓发,穿戴好披风,牵着她的手,“走吧,早知道你耐不住热闹。”
二人下了马车,蚀歌挑开车帘,等他们下马车后,吩咐人将马车这赶到了巷子里,谢倾暖由他牵着进了一家客栈,直上三楼,掌柜的识得他们的身份,一路恭敬的领着去了雅间,早就备好了茶水。
“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草民就在外面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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