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除了一众看热闹的,唯有两人面色不善。
一个是骑在马背上,万众瞩目的祁城镜,另一个就是站在酒楼上俯瞰的谢倾莲。
自露儿出现,她就慌了,分明爹爹是毒哑了她的,怎么就能说话了呢?能说话也罢了,不好好找个地方畏首畏尾的活着,做什么要出现在这儿?
谢倾暖看着对面满面焦灼,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拧紧了帕子的谢倾莲忽然勾唇一笑,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以后有的是人收拾她。
“不认识,拖走!”
祁城镜见众人看他的眼神,好奇有之,审视有之,更多的则是戏谑和看热闹,不由得眸光沉了沉,他回京这般重要的日子来闹事,分明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从靳州把人找来,也是费了心思的。
就是不知道……
他四下看了看,没见到熟悉的人影,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旁边的茶楼酒肆,终于看到了并肩立在窗边的谢倾暖和祁城笙二人,心中寒意顿生。
是他们!
士兵再次动手,却被祁城墨拦了下来,“三皇兄,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还是问清楚的好。”
祁城墨袖袍中的手紧了紧,沉声道:“有什么好问的,难道四弟是打算在这儿耽误时间吗?别忘了宫中可还有人等着呢!”
他在变着法的警告祁城墨注意身份,莫要丢了皇家颜面。
“三皇兄急什么,人家姑娘既然自报了身份,又说是与你相识,皇兄又何必冷言相拒?凭白的伤了人姑娘的心,皇兄若是喜欢,迎进府中给个名分也就是了,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低贱出身,也就只有贱民才能配得上。
迎者,需大开正门,三书六聘,大轿入门,那是只有正妃才有的待遇,纳才是纳妾。
皇子婚配,从来都是在由陛下亲自指婚,祁城墨是刻意在羞辱祁城镜。
祁城镜目光一冷,他没想到祁城墨竟然会城门口发难,再怎么说他也是有功还朝,他竟然半点都不顾及陛下的心思。
他刚想说话,露儿就开始哭嚎。
“殿下说笑了,奴婢是贱民之身,如何敢高攀皇子?与殿下有情的,不是我,而是……”
祁城镜眼神微冷,“来人,拿下!送去本殿……”
他想了下,他在京城中暂时没有落脚地,无法安置,气氛有些凝固。
祁城墨忍笑,“送去哪里?看来三哥真是糊涂了。”
四周嘲笑声渐起,袁淮潇皱了皱眉头,他着急去看暖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他们耗着。
“找人先去客栈落脚,严加看管。”
他出声,算是打破了两方的尴尬局面,熟料露儿挣扎开士兵的禁锢,哭嚎道:“殿下,你怎么如此无情,我们小姐好歹是为你丢了廉耻,还孕育了子嗣的,奴婢昔日为你们传递消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连救奴婢一命都不愿。”
城门口蓦地死寂一片。
子嗣?
谢家大小姐?谢倾莲?竟然和三皇子暗通款曲,还有了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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