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头自然欢喜的跟着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朝琴姐皱了皱鼻子,小模样很是喜人。
琴姐愕然,随即又捂嘴轻笑,她岂能看不出来这小丫头对自己的敌意?
“小姑娘家家,还知道吃醋了呢!”
李庆之神色宠溺的望着瑾儿的背影,轻声道,“她是小师弟的小丫鬟,性子娇憨,很得师娘与师弟们的喜爱——”
晚娘就等在后台,一见梅长青,顿时高兴道,“九儿,那两位姑娘是谁家的?与你大师兄什么关系?”
梅长青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笑道,“那是两个清倌人,常来听戏,与大师兄相熟,方才大师兄还介绍我与他们认识。”
“清倌人?”晚娘怔了一下,接着道,“那也不错,清倌人身子干净,与你大师兄也配,就是不知道性子如何?”
梅长青心下暗道一声,“对不起了大师兄。”
便开口道,“大抵是那年长的对大师兄有些好感,弟子与她聊了几句,虽稍有些风尘习性,却也性子温和,是个贤妻良母。”
晚娘高兴道,“那就好,那就好,身在青楼里,哪儿能不沾染点风尘,成婚了以后就好了,师娘当年也从那儿出来,也是因为听戏才看上的你师父,嘿,这倒是——”
说话间,就见李庆之进来,晚娘急忙凑上去,“庆之,聊的如何?姑娘有没有说起赎金多少?有没有说起何时嫁与你?——”
李庆之听的头大,侧头看向梅长青,咬牙切齿道,“小师弟——”
晚娘顿时不乐意了,“关你师弟什么事?怎么着,你的终身大事师娘还不能问了?”
李庆之慌乱的摆手,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样的师娘,只是如今八字还没一撇,没师娘说的那么严重。”
说到这里,见晚娘依旧忿忿,又连忙跟梅长青使眼色。
梅长青这才过去揽住晚娘的肩膀,劝道,“师娘莫急,且听师兄说完再跟他慢慢计较。”
晚娘轻哼一声,“那你倒说说看,究竟怎么回事儿。”
李庆之无奈道,“那两个女子都是江畔有名的清倌人,大的叫秦琴,小的叫柳怜儿,弟子与那秦琴因戏有些来往,不过方才听那柳怜儿说,秦琴姑娘似乎有了心上人,而且还是虞氏的公子,弟子怕是没什么希望的。”
接着话音一转,便朝梅长青“泼脏水”,“那柳怜儿姑娘是玉香楼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似乎对小师弟颇有些意思。”
晚娘得意道,“我家九儿模样俊俏,哪家小姑娘见了不喜欢,将来是要娶个名门闺秀的,她若喜欢九儿,将来也只能做个妾室了。”
李庆之连忙狗腿道,“那是,那是。”
梅长青懒得理他,问道,“虞氏公子,莫不是钱塘虞氏?”
李庆之垂头丧气道,“没错,钱塘虞氏,我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梅长青意味深长道,“那可未必!”
李庆之眼睛一亮,激动道,“莫不是师弟有什么办法?”
梅长青翻了个白眼,“方才师兄可不是这个态度,又是咬牙,又是“泼脏水”的。”
晚娘心急道,“九儿别逗他了,他都老大不小了,还未婚娶,能把师娘急死,你快说来听听,有何办法?”
梅长青摇头道,“办法弟子也没,倒是——”
李庆之不待他说完,便失望道,“我就知道,人家是豪门强族,师弟能有什么办法——”
“你给我闭嘴,听你师弟说完。”
见晚娘发怒,李庆之急忙捂住嘴,讪笑连连,着不敢再吱声。
梅长青噗嗤笑出声来,随后小声道,“事关重大,你们需要保密。”
晚娘听他话音郑重,便点头道,“放心吧九儿。”
小丫头怯怯道,“要不奴婢还是回避一下?”
晚娘笑着搂住她,宠溺道,“回避啥,帮你家少爷保密就好。”
小丫头一脸严谨的点头,“放心吧夫人,瑾儿就是打死也不会出卖少爷的。”
梅长青失笑道,“也没你们想的那般严重,只不过钱塘这段时间可能有些乱,跟虞氏有关。”
晚娘一下就担心起来,“不会像汴州那样大战吧,如今我们方才安稳,再出乱子可如何是好?”
梅长青揽着她劝慰道,“放心吧师娘,不会波及到我们的,只是到时候咱的戏园子可能要关上几天。”
晚娘这才安下心来,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关园子事儿小,只要人不出事就一切都好。”
心里有了担心,关于李庆之的事就暂时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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