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碧痕取锅子的间隙,我们几个闲聊起来。
“姐,起来也是奇怪,去年大少爷年都没过完就回书院了,可今年自考完便再也没有回去。”
绿芸将手中剥好的果仁给我,我示意自己也吃点儿。
实话,这事儿我也有些奇怪,可哥哥日日在前院和父亲一处,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我想了想,道,“许是有父亲这个探花郎亲自教导吧。”
绿芸点零头,又聊到别处去,“起来三姐也是可怜,满月、百都没怎么操办,这么长时间了,老爷竟也没去过几次。”
“父亲近来忙于公务,是好久没进内院了,”嫡子早夭,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有了倚仗,就这么没了,自古后宫连着前朝,想来又是一番争斗吧。
朝堂之事我不甚了解,但后宫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这得益于有个厉害的姨母,记得曾经姨母告诉过我,现如今贵妃娘娘圣眷正浓,且有个兵权在握的将军父亲,亲姐姐又是威远侯夫人,可谓是一手遮。
反观皇后娘娘,母家势微,又不如贵妃娘娘年轻貌美,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
哎,最是无情帝王家,九五之尊尚且如此,我们这些平凡人,能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便是万幸了。
且自由、幸福这些,从来都是相对的,过得如何,单看心态和选择。
“哥哥是个有主意的,他自己心里有数的。”
“嗯,”绿芸点头,“莫旁人,就连奴婢也希望大少爷金榜题名,这样日后姐你也能多个倚仗!”
“自己扶的起来,倚仗就是锦上添花的炮仗,不然就会靠山山跑,靠树树倒,”我最后总结,“万事还是得靠自己啊!”
绿芸似懂非懂的点零头,过后又一直盯着我,眼神里有些探究的意味。
我被她盯得心里发毛,“这么看我做什么?”
“奴婢觉得,姐不一样了。”绿芸认真道。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她想了想,似是在考虑要怎么,“奴婢觉得,自从您回了府,行事便老成了许多,不像、不像…”她一边想一边,有些艰难。
我觉得有些好笑,便替她了后面的话,“不像个十岁出头的女娃?”
见她点零头,我才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答应过姨母,要努力过的好,也答应过你们,要护你们周全!”
入府短短一年,从来没有过太平日子,即使每日心翼翼、如履薄冰,还是有很多事力不从心,寅明中毒的始作俑者没有头绪,外头还有妙玄背后之人虎视眈眈,还要防着白氏暗中使的绊子。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没有我在抚月楼的一半舒服自在。
但日子要过下去,总是要往好的方面看的,好在有父亲在,白氏明面儿上不敢太过,所有动作都在我能忍受的范围,祖母也对我很好,平日里还可以逗逗寅明和含芙,就连跋扈的长姐关系都好了很多。
这样看,也实在是比旁人府上的庶女好过多了。
“姐!您放宽心!日后定会越来越好的!”绿芸将手覆在我的手上,有些心疼。
“那是自然!”我笑着反手握紧她,“咱们好好的使出自己的本事,一齐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锅子来喽!”
听到碧痕雀跃的声音,我俩默契地相视一笑,她便起身让我稍等片刻,自己和碧痕招呼着,把锅子支起来,以蕊和书蕾也赶紧过来帮忙,就连刘妈妈都凑巧赶了回来,一时间屋子里别提多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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