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便由着她继续下去。
“自从我的婚事有了着落,放眼整个常山伯府,有大部分都是恭喜的,就连淑尤表妹,即便是再不情愿,也上门了,”
“唯有你,连人影都见不到,”
她这话的我真是有些冤,我没去登门,实在是因为懒。
“我知道你骨子里的傲气,不管你信不信,咱们两个,从骨子里是同一种人。”
她突然转过头看我,到是一改往日温婉意的模样,开诚布公的伶俐了起来。
“所以呢?表姐到底想要什么?”
她又是一声轻笑,“我想的是,你终有一日会明白,我们即便做不了朋友,也不会完全做列人。”
完,她了声告辞,便行了礼,未待我还礼,就走了。
“少爷,您真的决定了?”书童手底下研着磨,心里头却十分不解。
明明好了这几年就在府上读书的,老爷也是日日关怀,有个探花郎坐镇,想着不比外头的那些个先生讲的好?
如今怎么变就变了?出去学便罢了,反正从前也一直都在外头的,可为什么非要游学?
外边儿多苦啊!路上艰难险阻,不定还要遇到什么危险呢!
怪不得夫人动了那么大的气!就是他也想不明白啊!
“游学自有游学的好处!”黄寅清淡淡道,“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可那么多中了状元的,也没见几个游过学的呀!”
“游学是为着自己,读书更是!我心意已决,且父亲也支持我的决定,你不必再劝了!”
书童还欲再些什么,大少爷却广袖一挥,叫他出去了。
待人走了,黄寅清从袖管中缓缓掏出一个精致而狭长的盒子来,轻轻地打开,里面是一支玉管狼毫笔。
伸手想要触摸笔身,但终究还是合上了盖子,起身将它放在书架最上面的一层了。
比起表姐的婚事来,这个年过的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唯一令人有些琢磨不透的,便是我那长兄,本来在家里待的好好的,过了年以后,便提出要出门游学。
我和长姐很是惊讶,但瞧这样子,长辈们似是都知道的,也就默不作声的过自己的日子了。
年还未过完,西北那边就传来了信儿,是感谢伯爵府上下为表姐的事上心云云,又路途遥远,恐耽误了吉时,表姐的父母就不过来了,一切但凭白氏做主。
除了一封信,一并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长姐正在我耳边嘀咕,好歹是嫁嫡长女,怎就如此寒酸!
结果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箱珠宝首饰,和一个盒子。
随着箱子一同前来的妈妈笑着道,“我们老爷,这一箱子金银都是孝敬姐姐姐夫的!那些首饰,还望府上的二位姐莫要嫌弃!”
这真是叹为观止,只瞧了一眼便知道那些珠宝首饰价值非凡,一个西北边陲的千户,家底竟这样厚实的么?
父亲的脸色铁青,从头至尾未过一句话,到是白氏笑的见牙不见眼,连声好,叫人好生收了起来!
“二妹妹,你,那个盒子是什么啊!”长姐凑过来问我。
“我也不知道,想必是什么更重要的物件吧!”
那盒子是给表姐的,单看这一箱子东西便这样值钱,更别那个宝贝似的盒子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