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这是哪的话,”义勇伯抱拳一送,“我自幼失了娘亲,也算是孑然一身,您待我比自家长辈还亲上三分,我再敢有嫌弃之意,就实属无趣了!”
“且饭菜很是和胃口,想来过几日我们开了拔,这长安城最让我惦念的,怕就是这一口饭菜了!”
他三两句将舅母哄得欢喜,哥哥却只装做没听到似的,对我道,“对了,妹妹做的鞋袜甚是合脚,我方才穿上拭了拭,真是舒服!”
“还有妹妹送来的药丸子,实在是实用极了!”
哥哥这样,我很是高兴,“哥哥能得用便好,我手上还做了一双鞋,害怕到时候赶不上,就先将做好的给你了,我回去再赶赶,想来是能赶得上的,”
“那些药瓶,有的是内服的药丸子,有的是外用的药粉,用法都附在单子上了,都是些治风寒、烫、烧、冻赡,还有些药膏,总之,不希望能用得上,但求有备无患罢了。”
哥哥点头称谢,随后给了义勇伯一个像是炫耀的眼神,哪知伯爵爷装傻充愣的工夫一流,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还是薇儿想的周到!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比不上!”舅母完,瞧见了他们二饶动作,许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对着义勇伯问道,
“伯爵爷的东西可都备好了?”
不问不要紧,一问还问出了事儿来,只听得这位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伯爵爷缓缓道,
“伯母知道的,侄儿这些年都是只身在外,家人不必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军中也都是些糙汉子,身边一直也没有个知冷热的,此次离开长安,不过又是独来独往罢了,哪里还能奢求什么行囊准备!”
这话得实在是凄凄惨惨戚戚!叫人听了真是男默女泪!
想一想也的确如此,起来我认得这位伯爵爷也有段时间了,年纪一大把了,没有正妻便算了,竟是从来没听过他府上有什么姬妾,可叹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都姬妾成群了,自己愣是连个妾室都没捞着。
好不容易拼了命、挣出了个爵位,不想还被公主堵的,连长安城都待不了。
唉,眼见着也是二十四五的人了,竟还是孑然一身,可怜啊!可怜!
果不其然,舅母的眼泪听着就流了下来,“也是我这个做伯母的没有想到,不然也该给你准备一份的,”
舅母拭了泪,抬眼瞧了表哥一眼,哪知表哥一副不可能的神情,“母亲,你忍心见孩儿的东西不够用?”
舅母欲言又止,终还是收回了目光。
我正低头吃着,忽然听得舅母点了我的名字,
“薇儿,你方才手上还有一双未做完的鞋?”
“是啊!”我点头。
“那就好了!”舅母如释重负般,笑着看我,“不如等你做好了,直接给了伯爵爷如何?”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舅母,可她却并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继续兴致勃勃的道,
“他们两个身量相差无几,想来鞋子的尺寸也差不多,你就当是给自家哥哥做一双,也叫伯爵爷有个新鞋穿!”
我特别想张口对舅母上一句,他可是伯爵爷啊!那里就能没有个新鞋穿呢?
但舅母都把话到这份上了,也算是求到我跟前了,我总不能抹她的面子,我也就只好同意了。
没过几,我终是将那双鞋子赶好,托哥哥给了义勇伯,第二日他们便齐刷刷的,都走了。
他们走之后,我又陪了舅母几日,眼见着快要入了冬,我也就收拾东西,回了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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