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我却不这么认为,回想起昨晚上某人欠揍的模样,我就来气,
我的亲爹啊!兴许咱们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还要恭喜姨姐的身份不仅大白于下,如今还封了县主!这么一来,姨姐奉旨建立抚月楼,为朝廷征战攒下大笔银钱的事迹传播开来,即便往后再有人要拿抚月楼事儿,也是不成了!”
姨母也从惊讶之中缓过神来,笑着连连称是,我只好配合的笑笑,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找机会,找他问个清楚!
我却不知,与此同时,威远侯府也接了两道,圣旨。
只是这一府上下,却全然不似我们府上的皆大欢喜,而是神色各异。
这当中最欢喜的,自然是高兰芝了,伯爵夫饶位置从而降,真是大的喜事!她苦熬这么些年,失去了一个孩子,终于老开眼,让她熬出了头!
爵位降了级又如何?在她看来还是好事呢!做世子妃还不是要看人脸色过日子,可伯爵夫人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一府的主母!既然爵位承袭三代就要降爵,那她早一点翻身岂不更好!
张氏却恨的牙痒痒,握拳道,“这丫头竟然摆我一道!我真是瞧她了!”
“夫人莫气!心气坏了身子!”老侯爷赶紧劝慰,“其实这样也好,反正自我之后就会降为伯爵,早一点让他们当家,孩子们才能长大啊!咱们两个就再也不用操他们的心,让他们自己搏去吧!”
“可、我就是不甘啊!”张氏气的眼泪都下来了。
“夫人啊!”老侯爷无奈,“都什么时候了,还置那个气做什么!眼下,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最重要啊!连着两道圣旨,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张氏无言以对,只好落寞的将眼神散了去,悠悠的道,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就是我儿…”
“母亲,我有什么苦的呢?”如今的威远伯看了看奶娘怀里的孩子,想起了他那温柔端庄的母亲,若不是自己不问内宅,由得她们闹,她应该还能像从前那般站在原地,冲他温柔的笑吧,
但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如果呢?他自嘲的笑了笑,
“您总不能护我一辈子吧!您瞧瞧哥哥,没人护着,不也封侯拜将了么!同是父亲的儿子,我虽从不及哥哥,但也不能让这一大家子没了指望吧。”
张氏简直不相信这样一番话出自自己儿子的嘴里,方才的落寞一扫而空,激动地过去一把抱住他,连连道好。
老侯爷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终究不是一个好父亲,对大儿子的亏欠,他恐怕终此一生都无法偿还了,只待他日阴曹地府,再与他母亲叩首谢罪吧。
高兰芝见着一家子情深几许,心里想的却是果然当初没有看错人,往后可要与自己那位表妹好好亲近才是。
几家欢喜几家愁,妙音姨娘此时的担心,才刚刚开始。
“!你是不是早就盯上我妹子了?!”
被揪了衣领的义勇侯淡定的笑着,“有你这样对自己长官的么?”
穆博文瞪他一眼,将手松了下来,“你都上赶子要做我妹夫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这话倒也在理,”瞧着穆将军的拳头作势又要挥过来,他又赶紧道,“但你好好想想,既然你妹子怎么着都要嫁人,那嫁给我总好过嫁给旁人啊!你总不能让她嫁去威远伯府那个狼窝吧!”
“积点儿德吧!有这么自己家的么!”
宋易恒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的家在义勇侯府,同他们又有什么干系。”
“你可别这么,自古以孝治下,你就是出了去,老侯爷也是你爹,张氏也是你嫡母,往后你同薇儿成了婚,即便你们分府别居,难道你还能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伺候公婆?”
“此番你让张氏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她的脾气,如何就能善罢甘休?你护得了她一时,难不成还能日日在内宅盯着不成?!”
博文这一席话完,他竟无言以对,惊得他一身冷汗。
是啊,这些他竟从未想过。
他只一心想着,在外护她周全,可博文的对,真正凶险的,是内宅,母亲当年不就是败在张氏手下的么?
越想脸色越阴沉,半晌,才听得自己,低声道,“你放心,我既娶她回家,就决计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穆博文叹了口气,心知自己也是关心则乱,其实侯爷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事已至此,只希望他们能白首偕老,共度一生吧。
“你去吧,薇儿在里面等你,她还有话要问你呢!”
今日一早,我便到了舅母这里来找哥哥,心里实在是有太多疑问,不问个清楚,总是不舒服。
等了半,越等越慌张,我这样贸贸然来找他,不会太不矜持了吧?
唉算了!反正来都来了!再回去也是来不及了,就这么着吧!
等了半,终于瞧见他一脸消沉的推门进来,抬头瞧见我,眼神里竟还有些委屈的意味,是什么情况?
“你,没事吧?”
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副鬼样子,从前总是心里有数、运筹帷幄的模样,今日倒有些不太习惯了。
“我没事,”他笑了笑,盯着我道,“你方才,是在关心我?”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我白了他一眼,“我是有正事要问你!”
他慢悠悠的坐下来,像是在自家般倒了两杯茶,第一杯茶推到了我跟前,然后拿起第二杯,一边瞧着我,一边喝起来。
“你问,我定如实相告,绝不隐瞒!”
“那好,”我深吸一口气,“第一个问题,这事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对吧?”
他将茶杯从嘴边移开,“不是,我真正的谋划是在得知张氏在打你主意的时候才开始的,其实起来我也知道的不算早。”
从张氏上门,到今日,其实也不过半月的工夫,他竟能安排的这样周祥妥帖,也是算他厉害!
“第二个问题,这中间,你做了什么?”
他直起身子,“流言是我放出去的。”
“什么!你!你怎么能!”
我气急,其实张氏的一番恐吓都没有让我们绝望,真正将我们压倒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那突如其来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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