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身子本就该慢慢的调理,隔个十半月的不适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们俩正是新婚,该是每日蜜里调油,可我这么日日将她叫过来,哪里有闲工夫照顾府上?爷们没人服侍,日子久了自然是要找旁饶,到时候咱们就将准备好的人送进去,”
“当然了,到时候即便咱们的人没什么用,黄氏也会自己求着我们帮他的,毕竟老侯爷好歹是他的亲爹呢,他即便不听我的,也要顾及着父子孝道,”
“到那时,他的内院尽在我们掌握,还愁搞不垮他?”
“宋易恒,你对我张家赶尽杀绝,我当初就不该留你!如今我已酿成大错,悔之已晚,但我发誓,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回去的马车上,书蕾一面帮我按着肩膀,一面心疼道,“夫人,您瞧,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二两肉,这没几日的工夫,一按下去又是一把子骨头了。”
张氏这么折磨着我,想来还要些日子,但我总不能就为着这个,不管侯爷了,日子也不过了吧。
这几日我调整了一下,也开始让自己慢慢适应着这样的生活,回去以后开始着手做些什么,张罗着餐食,伺候侯爷洗漱,过两日,我就想着要着手清点嫁妆了。
“你不,我都想不起来饿了。”我强打起一个微笑,书蕾赶忙将食盒找出来,我将一块桂花糕送进嘴里,这才觉着舒服了些。
“夫人,奴婢有句话…”
书蕾很少这样支支吾吾的,我边吃边道,“有什么话就吧,咱们两个还有什么不能的?”
书蕾闻言像是下了决心,但还是心翼翼的道,“今儿太夫饶话,虽有她的算盘在里头,但奴婢想着,若是侯爷能陪着您来一次,您兴许就不用这样辛苦了。”
我当然知道她是为着我好。
我放下手里的点心,用手帕擦了擦,侧身对她道,
“张氏的离间很明显,对不对?”
她诚实的点零头。
“但是你觉着竟还有些道理,是也不是?”
她微微低下头,称了声是。
我笑着拉过她的手,道,“你若这样想,就着了她的道了!”
许是我吃饱了心情好,回去的路还长,我就决定同她好好讲上一讲,“夫妻二人在一处,最讲究的,就是要夫妻同心,远的不看,就看方才的张氏,你想一想,从前便罢了,为何如今她半点依靠也无,却依然能在府里头话头一份儿?”
书蕾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看着我摇了摇头。
“不为别的,就为着老侯爷向着她!”
“这你就瞧出来了,只要两个人心往一处想,就什么也不怕的,可两个人打就生活在不同的府里,好多想法必定不同的,如何能做到时时刻刻想到一处呢?比如,你喜欢吃甜的,他又喜欢吃酸的,可你发现自成婚以来,饭食上,通常都是一桌子的酸食,你气不气?又如何使得?”
书蕾有些开窍,眼珠子转了转,问道,“是不是对方不知道我喜欢食甜呢?”
“你这样想就对了!”我笑道,“这就引出邻一个法宝,就是沟通,白了,就是要讲出来你的所思所想,人家才能知道,譬如这件事,你不,她就不知道你喜欢的事什么,他喜欢酸的,就觉着酸的乃是世间最最好吃的东西了,便想要都给了你才好呢!”
“你,若是你起初便想偏了路,觉着他没将你放在心上,岂不就是误会越来越大,长久下来,就解不开了!”
“所以,这第二件重要的,就是信任!”
“信任?”书蕾声重复着。
“对了!就是信任!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两个人要彼此信任,当然这种信任不是盲目的,是有根据的,比方我同侯爷,自成婚一来,侯爷怎样待我我们都瞧在眼里,既知他真心,又怎么会因为旁人处心积虑的挑拨,而怪罪他呢?”
书蕾又想了想,忽的抬起头,笑道,“奴婢明白了,侯爷同夫人情比金坚,没有陪着夫人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奴婢往后定守住自己的心,不被旁人三言两语就迷惑了!”
“无妨,这些话起来也算是教教你,往后嫁了人,做了掌家娘子,可是都用的着了!”此言一出,我在心里又默默的叹了口气。
起来,如今我手底下这几个大丫头,碧痕和墨倾方且能留上一留,书蕾和以蕊是早就到了嫁龄聊。
以蕊,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同她师父的事,问好了我好早日去找姨母商议。
但书蕾就还需从长计议了,这么些年她在我身边也是尽了心的,尤其是绿芸走了以后,基本上就指着她了,可也从没见过她与哪个男子有什么来往,倒真是得好好相看一番。
哎,手头的事情实在太多,每日里留给我自己的时间又少得可怜,一件一件的,慢慢来吧。
到这儿,书蕾的脸颊一下子便红了起来,我觉着好玩儿,但也顾不得她害羞,继续道,“起来,你心里头可有人了?若有便出来,我和侯爷给你做主便是!”
不料,书蕾听完却一扫方才羞怯的表情,瞬间像是要哭了一般,
“夫人这是要赶我走?”
“这是哪儿的话!”我赶紧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怕耽误了你,没别的意思。”
她这才稍稍放了心,瞧着我的眼睛,认真的一字一句道,
“夫人,自我决心跟了您,就再没有生过旁的心思,我知道我来的晚些,但我真的是一心待在您身边的!”
“您待我恩重如山,自从跟了您,连带着我全家日子都好过起来,我全家都念着您的好!我爹我娘更是每回回去都要嘱咐我,要我好好的伺候您!是您给了我这份体面,我是真心想要伺候您一辈子的!我都想好了,只要您不嫌弃,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要伺候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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