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是的。”
何文咏呢喃着,手里的水撒了一身都浑然不觉,何卿卿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可在何文咏面前,她还是镇定的替他把水杯拿开,用手绢把他洒落的水渍拭去。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爹跟娘。”
何卿卿的手腕被何文咏抓住了,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拉着她,看着她,神情复杂到难以言表。
“我去去就回。”
何卿卿又陪他坐了一会儿,起身要走,何文咏还是不让,可这一次,他没能拦住她,何卿卿出了他的屋子,就往何年他们住的那间屋子里去了。
推开门,何枚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粥,正用勺子喂给躺在床上的何年,二人看到她进来,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何卿卿关好门,慢吞吞的走到了床边,何枚收了碗往门外送去,等她关了门,何年撑着身子,把床板拍的吧嗒响:
“跪下!”
何卿卿依言跪下,低着头,默不作声。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啊?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为了荣华富贵,你连良心都不要了吗?”
何年用手绢捂着嘴,一边呛血,一边沙哑的骂着,何卿卿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会让父亲如此怨愤。
“爹,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何卿卿被他骂的直发抖,低着头,攥着衣角,小声的问着。
“误会?你不惜一切代价爬到太子床上的事儿还是误会?啊?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嗯?你真是白瞎我疼了你这么多年,前天在石场上,我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还觉得你好,你怎么没烧死在那火里?丢人现眼的东西!”
何年断断续续的骂着,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割的何卿卿体无完肤,疼到发抖。
在她父亲眼里,她竟然是这样一个让他觉得丢人的存在。
“我是为了救你们。”
何卿卿扬起脸反驳着,才一句话就哭到不能自已,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不需要!你还不如死了呢!”
何年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那般厌恶的表情与神态,将何卿卿整个人,由身到心,都打入了地狱。
“你是有婚约的人,你这样,让我怎么去面对丁家?啊?你摸摸你的心口窝,丢不丢人?恶不恶心人?”
从石场上被救下来,他们一家就被安排在这里休整,太子还派了人来照顾他们,那两个妇人阿谀奉承,何年早就有了疑心。
再加上这屋子里,一家人里独独缺了何卿卿,每每问起,妇人们推推脱脱,总是绕到贵人身上,回想起石场上那一幕,他心底隐约浮现的答案,越来越坚定。
方才,他们夫妻醒过来,两个妇人送饭,能开口讲话的何枚就同他们打听,这两位妇人竟然直接喊了何卿卿为夫人。
何年如遭雷劈,心里头的郁结越来越大,何卿卿一进来,他就再也无法忍耐了:
“你真以为他会要你?他不过是图个新鲜,玩儿玩儿你罢了!”
“我知道。”
何卿卿断断续续的抽噎着,已经哭到不能自己,可何年还是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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