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卿卿哇的一声就哭了,丁寅成抱着她去到了水塘边,拉着她的手,替她把手心里的淤泥洗干净,又擦了药酒,从身上撕扯下布条包好,最后又用水把她脸上的泪痕抹掉。
“有没有好一点?”
何卿卿点点头,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的。”
丁寅成坐在她旁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再等何卿卿的解释。
周清没有跟着他们,丁寅成他们离开后,她觉得好奇,就去那些荒废的屋子里找了两个勉强还能用的铁锹,扛着就到了何卿卿方才刨挖的地方,继续往下跟四周挖掘。
很快,附近的一大片植被都被她挖的底朝天,埋在底下的白骨也逐渐浮现,这些白骨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他们的指尖跟腿都面相了同一个地方。
他们在干嘛?
周清看向了那个红色的头颅,只有它是孤零零的只剩下一个脑袋了。
难道是她想的那样?周清不免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何卿卿终于开口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来过这里,不仅来过,还在这里待过很久。”
何卿卿同丁寅成讲述着那个奇怪的梦。
在梦中,她有时候是蝴蝶,在这寨子里飞来飞去,有时候又是一个人,安静的站在亭子里。
这个寨子是个奇怪的地方,里头住着的都是男人,根本看不到女人的身影,何卿卿作为一只蝴蝶,曾在他们居住的屋子里寻找过,但是结果都是没有。
似乎,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聚集在这里。
何卿卿看到他们种田,看到他们操练,也看到他们在亭子下的烈日里一站就是半天。
而这个亭子里站着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他的声音很好听,每次它都喜欢停留在他的手背上。
“那座宫殿,我也住过,但是在哪里面是不能出门的,每天都是被锁在屋子里。”
何卿卿指着那处坍塌的宫殿,在她的梦里,宫殿入口是封死的,只留了一方小小的方形空洞,而她住的屋子,想要到达这个小洞前,都只能是在吃饭的时候。
每天早上,她都会爬起床来,早早的等在拦着的铁栅栏前,到了时辰,从墙上伸出来的铁栅栏就会退进去,她就可以通过狭窄的通道,往小洞前奔去。
小洞前早就放好了食物,刚好是两个人的量,她端着饭往回走在了砌着两米高的白墙通道里,头顶上的天空时好时坏。
她一个人在这个通道里走了很久,久到看不到尽头。
“我梦到了一个人,他很痛苦,最后,他发了疯,从这里跳下去,把所有人都引了过来,所有的人都发了疯,他们他们把他吃掉了!”
何卿卿说着说着就缩成了一团,恐惧的把自己藏在黑暗里。
“不用怕,这只是一个梦。”
丁寅成没有听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她知道,此时的何卿卿很痛苦,他能做的,想要做的就是尽快的安抚住她的情绪。
“她说的没错,这不是一个梦。”
周清从阴影里走出来,一只手里握着几根断了的骨头,一只手提着那个红色的头骨,走到了他们面前:
“这个人的骨头是红色的,我挖了许久,才在下边的白骨队里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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