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挑出来的信得过的兄弟!你自己挑出来的!信得过的!兄弟!”
陈胜被气得眼前发黑,又加上头痛欲裂,抓紧栏杆才不至倒下,突然笑了起来。
猫的,我怎么跟这些底等羊较真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些许牺牲也是值得的,你说的对,所以我就牺牲他了,以后我还会牺牲你。”
“你说的对,想不出你有点文化,以后不要说什么斗大的字不识一筐了,这句话一篚就装不下。”
正说着,两船相接处嘈杂声响,陈胜转身一看,一层甲板相接处十多人持着各式武器,要闯上来,被数十个义军阻住。
当中一个农家老汉模样的,已经看到陈胜,举起一把锈黑的钩刀指了过来。
“好贼子!大当家诚心投奔你,你为何将其置于死地!俺吴老粗就要把你的心钩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
十多人都抬起了头,各种话都骂了出来,都恨不得把陈胜生吞了。
“哦?你是七当家还十当家?”陈胜道。
那吴老粗神情悲愤道:“如果七当家十当家还在,早就一刀砍了你的狗头!哎啊!大当家叫上七当家十当家一齐赴死了!哎啊!可怜的大当家,还有遗言叫我等听命于你!哎啊!气死俺吴老粗了!”
只见那吴老粗在下边一番捶胸顿足,痛心疾首,一时间十余人都是叫喊起来,把数十兵卒推得不住后退。
陈阿牛走近一步小声说道:“大将军,是不是马上把这些人斩了,不然等一下这些人回去,六千水匪就要反了。”
陈胜道:“让他们上来,咱好好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陈阿牛高声道:“下了他们的武器,带他们上来。”
陈胜也高声道:“不下,不下,直接让他们上来。”
“呸!”
吴老粗往上吐了口浓痰,比划着钩刀大声呵叱。
“俺们也不想见你这害死了大当家的浑人!俺如果现在就反了,又怕大当家在天之灵不能安息!如果要听命于你,俺又咽不下这口气。俺来就是告诉你,俺们还是做水匪的好!现在俺要去把大当家的尸首抢回来,入土为安,你敢阻拦!俺就只好违抗大当家的遗命了!”
“兄弟们!随俺去啊!”
吴老粗招呼众人离去,不到二刻钟,各船大声呼喊,齐齐往岛上涌去,很快岸线便挤满了大小船只,数千人一股脑乱轰轰地一拥而上。
一箭远的坡上。
张良所部的兵卒排列如林,寂然无声。随着令旗挥动,床弩绞紧,张弓挟矢,各项调动悄然运转,森严有度,浑然一体。
残阳如血!
“大将军,他们没有丝毫章法,恐怕不能成事,现在怎么办?”
“厉害,羊又开始死了。”
陈胜喃喃道:“简直屠杀。”
床弩直直射来,每支都能窜住数人,弓箭划了个弧线像雨一样落下,覆盖了岸上纵横数百步,几个呼吸间,已有过千人倒下。
这时水匪跑得快的,已撞上了对方的盾牌和长枪,不断有长枪从盾牌后面刺出,死的人更多。
就像海浪拍击礁石,礁石岿然不动,海浪前赴后继。
陈阿牛见陈胜还呆着,又问:“大将军,现在怎么办?属下看可以派咱的人从两侧进攻,不然咱就要撤了,属下看水匪再死伤三成,非溃退不可,没有水匪,咱也拦不住张良那贼子,是攻是退,请大将军快快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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