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以右相为首的一派臣子将左相十大罪证整理好,奉到了御案之上,皇上看到后雷霆震怒,吩咐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联合查证,一旦属实即刻查抄左相府。
元汐二年的秋似乎特别的冷,帝都大街上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十前左相府被抄家,府中男女老少皆下了刑部大牢,连带着京城个勋贵世家、官员府邸都是心翼翼,唯恐惹怒圣上,下一个被抄家的就是自己。
“皇上,请您宽恕臣妾父亲和兄长,宽恕姚氏一族吧,他们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甘露殿外姚嫔不顾画倾劝阻,跪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砰砰砰磕起了头,不过一刻钟不到,姚嫔的额头就磕破了,鲜血顺着发丝滴落地面,看的从殿内出来的汪海一阵不忍。
“姚嫔娘娘,您请回吧,皇上将您禁足在流云宫内,无诏不得外出,您这样咆哮甘露殿不是公然违抗圣旨吗,左相大人和姚公子的罪过牵连不到您身上,皇上最是念旧情,不会降罪于娘娘您的。”
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贤妃,也有如此狼狈凄惨的时刻,淑妃扶着琴雨的手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心中觉得痛快,听完汪海的话后,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瞬间有了注意,“哎呀,姐姐这是做什么,啧啧啧,如此花容月貌,但凡有一点损伤,都让人心疼怜惜,不如妹妹进去向皇上求情,或许皇上会愿意见姐姐一面也不定。”
淑妃带着琴雨到了姚嫔身边,一番冷嘲热讽后方才转向汪海道:“本宫有事求见皇上,烦劳汪公公通传一声。”
左相府败落,姚嫔失宠,淑妃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汪海不敢耽搁,麻利转身去了内殿回禀,不多会儿出来道:“娘娘里面请,皇上正和雪贵人、戚常在话。”
淑妃闻言恨的捏紧手中帕子进了甘露殿,自从中秋夜宴后,皇上新得了两个美人,便日日宠幸,爱不释手,连她的柔袅殿都没去过一回。雪贵人背后有太后撑腰,她奈何不得,戚常在也敢到她面前撒野,看她如何收拾。
“臣妾请皇上安!”淑妃福身行礼,雪贵人和戚常在不敢托大,忙齐齐给淑妃见礼。
“爱妃来的正好,瑶儿舞姿甚美,再配上戚常在的琴音,更加绝妙,爱妃正好和朕一起欣赏。”皇帝完全一派自在风流模样,仿佛丝毫没有听到殿外姚贵饶哭喊和吵闹。
冰瑶卿听了皇上的话,忙起身继续起舞,戚红玉强行安耐住内心的嫉妒继续抚琴,中秋之夜,她也曾为皇上月下起舞,被册封为常在,然到底不抵贵人位份高,这些日子皇上只看雪贵人起舞,召她前来也只是琴声相合,仿佛完全不记得她也是舞蹈高手一般,戚红玉心中悲苦,她从不认为自己的白纻舞会比雪贵饶水袖丹青舞差到哪里去,奈何皇上不给她起舞的机会,她唯有暂时忍耐寻找时机。
“皇上今日好雅兴,臣妾敬皇上一杯。”
淑妃坐到皇帝身边亲自为淳于泠洬倒酒布菜,眼前这两个狐媚子一个舞姿妖娆,另一个琴音缠绵勾人,皇上的心早就被勾走,安心享受着淑妃的服侍,纵然心有不甘,淑妃也不得不暂时坐在皇上身边欣赏舞蹈,今日她要将姚嫔打落尘埃,还需借一借这两个狐媚子的手段。
甘露殿外密集的雨点开始落下,大雨倾盆而至,带着秋季特有的寒凉,姚嫔膝盖跪的青紫一片,雨水飘入廊檐下打湿了她的衣裙,身上冷的瑟瑟发抖,额头刚结了血痂的伤口疼的要命,她却一点也顾不上了,淑妃不是要帮她求情,为何进去这么久,也不见皇上传召她入内。
“皇上,臣妾父兄是被冤枉的,看在臣妾对您一片深情的份上,宽恕他们这次吧!”
姚嫔不顾额头的伤口,再次用力开始磕头,刚刚凝结的血痂瞬间破裂,鲜血再次涌出,有温热的感觉传来,姚纤蒙知道那是她的血在不断流逝,随着鲜血的流走,身体内一阵阵空虚冰冷之感传来,头越来越晕,她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可是父兄还在大牢中等着她救命,她不能这样倒下去。
“皇上,姚姐姐在外苦苦哀求,臣妾见了也是心生不忍,姚家有从龙之功,姐姐曾是左相之女,位居一品贤妃,皇上就念在姐姐曾经服侍您一场的份上,宽恕姐姐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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