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话当真?”齐教宗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问道。
“各位师尊,可以搜黄峻的身。”谢天屹回道。
黄峻暗暗咬紧了牙关,面上仍是一片沉静,反问道,“既然原始的玄灵心经已经失传许久,你又如何一看便认得?”
谢天屹顿了下,他抬眼,眼眸渐渐呈现一片惨白。
黄峻眼神一紧,他忙走了过去,“天屹,你怎么了?”
公孙教宗却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腕,“让本宗主来检查检查。”
黄峻猛不丁被拽住了身子,公孙教宗灵力了得,死死地压制住他。
只一会,他便搜出一卷金丝纸。
“这是什么?”公孙教宗眯了眼,厉声问道。
“黄峻,你说清楚,这卷纸册哪里来的?”沐教宗也走了过来,焦急地问道。
“不是原始的玄灵心经,你就直说,我们几位师尊定不会为难你。”沐教宗瞄了戾气上升的两人,抢先说道。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黄峻抿着唇,淡声道。
“这就是原始的玄灵心经!”公孙教宗细细翻看了一番,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沐教宗顿时睁圆了眼,一副惊异的模样。
“你从哪里得来的?”公孙教宗沉声问道。
“幼时偶然从一对夫妇手中得到的。”黄峻慢慢皱眉,缓缓回忆道,“当时他们走得很急,像是要逃难。他们碰上了我,苦求我,请求我好好保管。我初时看不懂这东西,但也猜到了与修行有关,所以长大后,便来了玄门。”
“我想着,等我可以修行了,说不定能练上面的功法。”
“你练了?”公孙教宗微微眯眼,怀疑地问道。
“没有。”黄峻摇头,神情正经,“我看不懂。我更不知道这就是原始的玄灵心经。”
黄峻并非说得滴水不漏,但公孙教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也没理由追究下去。
“你下去吧。往后不管是谁,有任何不明的东西,不许私藏。”公孙教宗笑容满面地嘱咐道。
众人连续经历了这么一场,皆是一身一身冷汗,忙退了下去。
“天屹,你留下来。”公孙教宗说道。
谢天屹僵直地点头。
黄峻面色复杂地看着谢天屹,随后转身离开。
袁晓经受不住断臂的煎熬,苦苦挣扎几日,便突然暴毙了。
黄峻隐隐地察觉到这是浮零留下来的术法。她想要做的事,果真没有做不到的。
黄峻不由垂眸,神色凝重。
“黄峻。”喻清菡已经好转,她笑意盈盈走了过来,拉了拉他的手臂,“你在这里做什么?”
黄峻一愣,忙抽出自己的手,“清菡,你……”
“我?”喻清菡满面红光,笑容可掬,“我怎么了?”
“没事。”黄峻干干地笑了笑。
“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你都不来找我说说话吗?”喻清菡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你可真是一点都没担心过我。”
“不是,我之前有事。”黄峻真诚地道,“你能醒来,我很开心,和天屹一样开心。”
“那……我们出去玩吧?”喻清菡眼珠子一转,提议道。
她瘪了瘪嘴,娇嗔道,“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都快把我闷死了。”
“出去玩?”黄峻眉尖一挑。
他的眼眸闪了闪,随后眉眼微弯,“好啊。”
“你去宗主那里,叫上天屹一起吧。”
“不能就你和我一起吗?”喻清菡不满地道。
“啊?”黄峻愣了下,他讪讪地笑了笑,“天屹在你床前守了这么久,他肯定也闷坏了。况且少了他,谁来给你付账啊?”
“有道理!”喻清菡眼睛一亮,笑道,“我这就去找他。”
她迈着小碎步,飞快地跑走了。
黄峻摸了摸鼻尖,总觉得清菡……似乎变热情了一点。
或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性情也变了些。
街市。
喻清菡像是个孩子一般,逛街市逛得不亦乐乎。
“天屹?”黄峻蹙眉,看着谢天屹的眼神有些复杂。
“什么?”谢天屹抱着手臂,头扭了过去。
“你那日……”
黄峻此时有很多话想问,可是他更在意的是谢天屹那一天的异常。
他那时的眼神实在很奇怪。
“那天……是我不对!”谢天屹长叹一口气,“我……我以为那是原始的玄灵心经,我怕你暗藏私心,最后害了我师父,也害了你自己。”
这话,黄峻自然是不信的。
他的说辞漏洞太多。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是原始的玄灵心经的?”黄峻又加了一句,“连我都不知道。”
“我……”谢天屹眉头打了结,他想了很久,气愤地敲打着额头,“我……我怎么知道!我不记得了。”
“我看看。”黄峻攥住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似乎没什么异常。
他不由皱了眉。
谢天屹那天的眼神实在过于异常,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而且他至今也没跟他说过,那日的金翅鸟精血他是如何得到的。
他只要一问,谢天屹就含糊其辞,索性不跟他说话。
“那日我语气重了点。”谢天屹突然开口,“楚江说,你为护清菡的心脉,差点没把命丢了。是我昏了头了,对不住。”
黄峻想到了那日,他不禁黯然,“没事。”
“黄峻,我……我呢,也没什么能耐,但若是可以,哪怕能尽一份力,我也会帮你。”谢天屹低声说道。
黄峻看着他,眉眼渐渐舒展,突然轻笑着锤了他一拳,“若有事,我会麻烦你的。”
谢天屹抬头看他,笑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喻清菡正拿着几串油津津的肉串,吃得欢快。
“快来啊!”
谢天屹和黄峻对视了一眼,面色惊奇。
“她……她以前不是从不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吗?”谢天屹眨着眼,惊奇道。
黄峻也有些疑惑,想了想,道,“可能……在鬼门关走了一回,有些事想开了?”
“那正好!我们一起吃!以前就怕她说我,现在可以大吃一顿了!”谢天屹欢笑着大步上前。
“黄峻,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啊?”喻清菡奇怪地问道。
黄峻一直张望着四周,他随口回道,“我曾听师父说过,渝州有一位懂些法术的天书先生,他懂医理,懂命相,而且……”
“而且什么?”喻清菡咬了一口甜腻腻的红膏,问。
“而且能治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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