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什么呢?”魏凯问道，追查从一开始便遭到重重阻力，他还没天真到觉得这里会有例外。

“你本身。鉴墟有个地下规则，只要不明确违反罡镇司要求的，是可以雇佣修行者为自己办事，当然前提是你的确有通过修为测试的能力。”南千羽说道，“到时候你跟着我就行，允许进场的人是可以带随从的。”

“有必要吗，我可不觉得需要你帮忙才能通过什么修为测试吧。”

“参加测试通过的人，是不能随意走动的，否则会十分引人注意，你是秘密调查，随从的身份才更自由一些。”

两人商议完事后，南千羽这才询问其艾芙薇的情况，得知她是因为失血过度才没有恢复意识，不觉面露愧色，魏凯从旁默默看着，把纳米机器人目前正在全力维持大脑机能运作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魏凯才走到病床前，撤下冷漠的假面，让担忧重新写满眉宇。

艾芙薇情况暂时稳定了，接受了输血的她脸色也脱离了病态，魏凯看着那张如玉雕般精致的脸，目光却始终游离不了朱唇皓齿。

昨晚的深吻虽是紧急避险，但魏凯从期间感受到的除了温柔乡，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想起南千羽说的，自己在冲击之日战胜蝮蚴落水后，曾被艾芙薇救起，而就在当时，自己的嘴唇的确触碰到那种感觉。

如果这也是因果的话，大概这就是一种轮回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不管是为了艾芙薇，还是为了找到可能存在的大量氤尘，魏凯都没有退路了，他轻轻拢起艾芙薇的手，暗自立誓，一定要帮她成功通过试炼补考。

“看来你挺累的了。”

泰兰达尔声音传来时，魏凯才发现自己又再置身于梦境中。

“也难怪，已经好几天没怎么正常休息过了，之前纳米机器人还留在脑内维持正常运作，可从昨晚开始，你就一直靠着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在坚持了。”

“是啊，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魏凯伸伸懒腰，明明自己只是在梦中，筋骨的拉伸快感却十分真实。

“对了，昨晚你杀掉的那个亚空间生物，我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

“又发现了什么稀有资源?”

“还是氤尘，只是相对于个体大小，氤尘的含量却非常高。”

“原因呢?”

“暂时不清楚，不过我从现场收集到的氤尘，倒是足够给散射作用器打一些补丁。”

泰兰达尔神秘地发出几个哈字，似乎是在模仿电视上隐世高人的阔达大笑。

“说人话。”魏凯直接明了命令道。

“我给作用器添加了过载的功能，允许火炮在充能的同时不间断的开火，当然这是有代价的。”

“听着好像很不错，代价我有点猜到了。”

“过载会消耗三到四倍的电量，一旦启动，舰载ai将会转入节能模式，你会失去大部分辅助操作，甚至整舰的能源都会供不应求，最终连护盾都无法打开。”

实际上泰兰达尔的话还是超出了魏凯的预计，他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地吐槽道：“这也太危险了吧，干嘛无端端加入这个功能?”

“经历过几次战斗，你大概也明白了吧。实战中，很多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面对强大敌人的时候，需要寻找战机一击即中，这个功能等于用火力换输出机会”泰兰达尔说着，像是为了安慰魏凯，又补充道，“我怎么说也是尖端科技产物下的虚拟ai，这是综合几次战斗数据后得到的最优解，你面对彻底打光能量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万一发生了呢?”

“哎呀，真有那种万一你会死的嘛，人都要死了还在乎这个。”

总之这就是底牌了，希望不要遇到需要打出去的情况吧。

魏凯暗暗提醒自己，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自己也差不多到了该醒来的时间了。

魏凯醒来时，天完全暗了下来，疲惫让他靠在椅子上整整睡了一整天，腰酸背痛之余，魏凯也拿起了电话。电话里的号码是南千羽的，虽然还没来得及记录进去，但昨晚刚刚拨完还很熟悉。

接通电话后，对面果然传来了南千羽不耐烦的声音：“你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约你晚上，可没说晚上几点啊，你自己没问还怪我啊。”

“得了得了，跟你这种铁渣子说话我都能被气死!”电话那头悻悻道，“我到了医院门口了，快下来吧。”

魏凯正要应答，胃却首先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不会吧，你还没吃饭?”

“一天都没进过半粒米，你不说我都忘了呢。”

“你的胃可没忘!赶紧下来吃完出发了!”

看得出南千羽对于自己被晾在医院门口大半天挺不满的，不过魏凯却不介意，他现在对南千羽的怀疑态度还没减少，答应和她一起前往鉴墟也只是想要借她找到进去的路，等到了那边，再想办法摆脱好了。

魏凯起身要走，没曾想自己的一只手还和艾芙薇的手紧紧相连，这是早上不小心睡着前握住的。

“放心吧，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替你夺取探员的资格。”

魏凯和南千羽见面后先是祭好了庙，便来到了旧城区的一条街道入口。

“不是去图书馆吗?”魏凯好奇地问。

“鉴墟的确是在里街，但从图书馆的入口是进不去的，他们有专门通道。”南千羽说着，便率先走了进去。

江城市旧城区位于城市的西区，大部分情况，都是这里的中心地带，直到近三十年经济发展，城市扩张后，才逐渐沦为城市的边缘地带，旧城区的楼房林立，路灯昏暗，街道狭隘，很多老旧房还保留着七八十年代甚至五六十年代的建筑样式，两人步入其中，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南千羽的脚步停在了一家前后两面经营的小商铺前，这家商铺名为“家家乐日用”，感觉就是这样的县城随处可见的小店，女老板坐在店前台，眼皮也不抬地盯着手机看剧。

看着伸长了脖子等着自己下一步动作的魏凯，南千羽有点打趣地问了一个熟悉的问题：“喂，你知道哈利波特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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