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陌浑身抖了抖以示抗议,便不再说话了,有点累,还没等棠玉夫人开始解释为什么的时候梓陌就扶床昏昏睡去。
叭叭半天的棠玉话是绵绵密密的,许久后梓陌呼噜声响起,才无奈的看了看昏睡的人,将人放平,盖好被子、熄了灯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钟陌:“娘。”
“嗯,走吧!”轻轻走过几步,再开口时棠玉回头身后自家娃还在原地看着梓陌昏亮的屋子,无奈撤步回头柔声细语道:“怎么了?”
“走吧娘。”
“嗯,好。”见钟陌不愿说什么,棠玉任他扶着自己的小臂也不问他什么了,一肚子坏水的想着到底怎么办才能将别家的好闺女拐回来。
第二天清晨梓陌就被代兰和小凌云公子叫了起来,起初一个肉乎乎的小手伸到梓陌面庞上方时,她还以为是糯米糕,一不小心小凌云公子被咬了一口,还好够乖、梓陌又答应他几天后自己挑选配剑时让他去观看,小哭包才憋住了眼泪,来不及洗漱的梓陌拿了块端来的糕点飕飕的跑进了祠堂“跪一天就好,反正跪不跪的也没人看着。。”
跪着掏出怀里带着混合了墨香和自己身体残留奶香的两张图纸。
说实话梓陌很是讨厌自己身上这股仿佛温热后喷薄而出的奶香,浓淡和尚被哺乳的小婴儿身上的奶香味不相上下。简直处处昭示着梓陌是个小娃娃,可实际上她来青衫派的时候大约就是十二三岁的身体,现在六年过去了,梓陌……唉,十六岁是极限了。
还有另一件事更为烦恼,青衫派创派百余年到现在,从只有翁元玉一人,到现在千余人,还有师兄师姐的各个峰,梓陌就是个异类,他人三年选灵剑抛弃凡剑,呵,好吗,到梓陌这里六年了选了四次了,呵…没一次有灵剑找主人找到她的,笨是不笨,有可能是太盾了,因此成就了她门派前列,剑术为末的称号,其实就没人见她使过剑。总结就是“剑痴”,痴傻的“痴”。
同时奠定了她不用收徒弟不用外出比武的基础,这不弓了个腰,研究二师姐、十七给她设计的武器图纸,既然得不到灵剑,师兄师姐们给她打造一把凡剑中的祭极品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梓陌自顾自的研究着,一会填几笔、一会又挠着头去几笔,古怪又愁苦的小表情,再加上使劲的小嘴巴也算是一幅不错的人物图。
许久从沉思中回神的梓陌再抬头时以经是大黑了,窗外明月高挂,满天繁星,偶有清风略过倒是消了梓陌弓腰跪地改图的疲劳,伸伸懒腰、抖动着自己的腿向后仰着将腿从蜷曲中抽离,这可是梓陌长久罚跪总结出来的姿势,能少点酸麻就少点吧。
门口不出所料的是代兰打着灯笼在等,看见梓陌一时也是心疼、愧疚的叭叭不断。
实在受不了的梓陌脸一沉,望着月下她那张清爽稚嫩的面庞开口道:“你见到钟陌开心吗?美吗?”
被吓到呆愣的人许久木讷的点点头。
“哪不就好了,谁都有追求美的权利,该追就得追,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现在不偷窥,长大再来,到时候你好意思吗,既然做了,也没害别人,有啥值得你这样的。跪一跪你以为没这事我不跪啊。”就不管你们的事,师尊不过在打磨我,让我凡事有度,心里有数吧了,瞎起什么劲。
“懂了吗?”
代兰仿佛被这一番胡搅蛮缠给震碎了自己了自己的世界观,毕竟自己在家时不是这样教的,好在自己学习能力比较快,虽是懵了点,但也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就差把下巴戳到脖颈处了。
但看着在梓陌眼里,又想到代兰的师尊是自己老顽固的七师兄顿时没了话,推着代兰道:“唉唉……算了,走了。”反正你也不一定东动。
回屋苦命的梓陌又看到了自家二师姐和十七,屋子里被拴着的座椅依然又变了一个样子,总体来说屋子里就剩床和床边的夜明珠安安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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