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次吃饭,夏俪和白友亮认识的。可自己记得酒桌上他们并没有交换名片或者加微信什么的,估计可能是后来有什么场合又遇到了。
白友亮的外形绝对可以用儒雅来形容,如果说马闯看着像个包工头子,那么白友亮绝对就是大学教授。
他的个子虽然不算很高,但四十岁的年纪还保持着那么好的体型,加上他每天西服革履的穿着打扮,丰田霸道开着,中年多金且不油腻,确实容易捕获年轻女孩子的心。
白友亮的老婆是辽宁西柳人,家里做皮毛生意;六年前他关闭了他那个不死不活的婚庆公司,一心一意的坐起了出口皮毛生意。他一个月才走一两个集装箱,日子过的悠闲,利润却很大。
哪怕白友亮再优秀,我也无法理解夏俪的做法。按理说她才二十六岁而已,年纪不算大,形象气质也这么好,好小伙子一抓一大把,怎么就和有妇之夫搞一起了呢?
白友亮的家在伊春市乌伊岭林业局,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林场工人;他上面有三个姐姐,如果不是他二姐嫁了个厨子,他家一个月都吃不上一顿肉。他当年来大连以后,处了三个对象,现在这个老婆是最丑的,但谁都没想到,他竟然和这个最丑的结了婚。
后来我才明白,人家老丈人在西柳的养貂场规模能排前几名!
一碗米线就吃了几口,随后就开始全身发冷直打摆子。
我出了米线店往家走,心里还在感叹,白友亮不可能离婚,他也不敢!夏俪呀夏俪,你真是走了一步臭棋,尽早脱身还能有未来,否则你这短暂的青春就会浪费在他身上了!
白友亮是什么人?
他做出口皮毛一年多以后,我们四个人有一次在一起喝酒,他就说出了和某位大影星同样的三不原则;而且比那位影星早说了至少两年,我甚至都怀疑这句话是不是剽窃白友亮的。
白友亮的原话是:
我对女人有“三不原则”,1、不主动;2、不拒绝;3、不负责!
“三不原则”的前提是“不主动”,因为我要保持风度,要矜持!
而这三句话的灵魂是第二句“不拒绝”,因为我们是男人,在尚有能力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为什么要动脑子?
只有以上两点都做好了,才是“不负责”;出力的是我,痛快的是你,我负什么责?
可以说,在男女方面,白友亮很渣,但他渣的程度并没有超过他兜里人民币的厚度。说实话,我也想渣,一直都想!但每当我有了这个念头,或说了一句轻佻一点的话,都觉得兜里的钱在啪啪打我的脸,并粗声粗气的质问我:你他妈有什么渣的资本?
天已经完全黑了,我进了楼道跺了几下脚,感应灯一点反应没有。毕竟才搬来,我还不熟悉,只能慢慢的往上摸,一侧老旧的铁管扶手上满是灰尘,弄了我一手。
还好二楼不高,进了家门赶快洗手,然后拎着一个老旧暖水瓶接了一壶自来水,拿起餐桌上的一个热得快去卫生间冲了冲。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用这玩意,记得当年刚来大连的时候,在桃源街就用这东西烧热水。
勉强支撑着干完这些,就像扔条破麻袋一样,我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才在躺了一会儿,水就烧开了,发出了“噗噗”的声音。还行,东西虽然老,但速度绝对一流。我艰难的爬了起来,先把插头拔了,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水杯,也不顾是否干净,先倒了一杯水,又把药都拿出来。
坐在那把廉价的塑料凳子上翻了一会儿手机就头昏眼花,见水不烫嘴了,赶快吃了两粒止痛药。望着那盒白加黑感冒药想了又想,虽然这玩意治不了艾滋,但听说吃完犯困,我想赶快睡觉,于是就吃了一粒晚上的。
洗脚盆有没有我也不知道,也没这个体力刷牙洗脚了,吃完药后又倒满了一杯水,端着杯赶快回卧室。
我要睡觉,困,好困。
半夜我被渴醒了一次,出了好多的汗,被子都打湿了;喝光了提前晾好的那杯水,将被子翻过来盖在了身上,又沉沉睡去。
早上接近八点钟的时候,我醒了。
很奇怪,难道睡了一觉竟然还抵御住了艾滋病毒?我觉得此时身上没那么难受了,头也不疼了,甚至嗓子都好了很多。
我第一件事就是给儿子壮壮的小天才发了一条语音:“儿子,你在那儿?爸爸一会儿去接你!”
儿子很快就回了信息,兴高采烈:“爸,我在新家呢,你能找到吗?”
新家?
我就是一愣,以前我们那套房子在青云林海,这也和我对解放路的感情有关,所以当年和秦韵婚前就贷款买了那里的房子。
没听说秦韵要换房子呀,奇怪。
“儿子,新家在什么地方,待会儿爸爸就去接你!”
“就在南山首府,你到正门以后,给我发信息,我很快就能出去,爸,一会儿见!”
南山首府?
我马上就想了起来,去年和一个客户吃饭的时候,那位客户正在闹心孩子学区的事儿,他说南山首府就是在老大连外国语学院的原址上建的;据说是法式皇家园林设计,最小户型185平,最大户型341平,价格接近4万一平。最重要的是,它的学区是大连市第65中学和第65小学,这是大连市重点的初中和小学。
我由衷的为儿子高兴,重点中小学呀,看来儿子能上65中了!这是大连多少家长梦寐以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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