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没有拆穿他。
傍晚的时候,季长安找到我,正色道,
“过了前面崖口关,便是茫茫大漠了!我们明日要在崖口关停留,找到老向导,汇合其他商队,然后再走上三天,便能到荣地界。”
没错,我已经说通了季长安,我们这次并不准备去君成安为我安排好的西域,而是我要直接回临安城。
至于为什么,大概便是因为季长安手里有这块牙牌,在胡夷国各个关口畅通无阻。更是因为,我只想回去做我的李家表少爷,而非东临国的贵妃娘娘。
“嗯,我们为何不独自走?”
“大漠上虽然没有了盗匪,但是这春天的天气仍然是我们这些外乡人摸不透的……”
我差点忽略了这一点,风沙一刮,能将一切都掩埋于此。
也许是我太期盼逃离君成安的阴影之下了吧!
……
夏炎烈看着手上的奏折,大怒。
东临国晋王率领五万大军突袭西蜀国,打的西蜀措手不及,那个摇摆不定的西蜀老头,被攻占了两个城池,居然就连夜送去国书求和,愿割地赔款。
他夏炎烈可不是那个老头,那般好欺负。胡夷国兵强马壮,又是经过了这几年的精心部署。
而且他现在手上还多了个人质,必要的时候可拿来做些文章。
要知道君成安的子嗣少之又少,如今蓝依肚子里的那个,可是金贵异常啊!
虽然还未等到孩子出生,但是即便是这样,他就不信君成安不会屈服。
只是没想到,君成安居然在这个时候立皇后生的皇子为太子。
若是君成安真的要与他兵戎相见,对蓝依的死活无动于衷,对她肚子里的子嗣视而不见的话,那么他便正好与君成安光明正大的一战。
也好让天下的百姓们好好看看,这个时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王。
“陛下,大事不好!”
正在此时,哈日和带着一封密信前来觐见。
夏炎烈看着信上的内容,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让他没料到的是,北方的兰曲族往南迁徙过程中居然侵占了胡夷国的两个弱势部族。
这样一来,他不但要应对君成安的大军压境,更是要立即派兵解救那两个部族的百姓们。
夏炎烈有些心烦意乱。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偏殿门口。
远远的他便看见那个女人如往常一样瘫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即便身边有两个侍女死死的盯着她,却也并不在乎。
自从那日她大殿醉酒之后,在他眼里的那副生无可恋的脸庞,开始变得我见犹怜。甚至,让他无数次鄙夷自己的无能,为什么男人之间的战争要牵扯进女人来。
……
而那边的东临国边境,大战完胜归来的晋王并没大肆庆祝,也没有立刻回京。
只是在烽火镇上一番休整之后,他便吩咐属下几个将领,勤练兵马,准备好新一轮的战备,守备好西蜀整条边境线。
然后,便带着五百随身兵士,风尘仆仆直奔西北方向的荣城奔袭而去。
原因无他,只因蓝依居然没有听从皇兄的指令去往西域暂避,而是取道直接回了东临国。
这让皇兄很是恼火,命令他全力迎回蓝依,待她回来后再做处置。
虽然蓝依这样公然的违抗圣令,让他很是不解,但是在他心里却认为,蓝依这样的选择是对的,因为毕竟西域乃胡夷国的毗邻小国,那里也并不安全。
这样看来,皇兄的做法也着实的让人寒心。
一个女人,就即便沦为人质多时,但她都是自己的女人,况且蓝依怀有身孕……
想到这里,晋王不禁扬起了马鞭,加快了脚程。
无论皇兄之后要如何处置蓝依,他都要保证首先蓝依是安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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