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夫走后,息儿一边替温月悠抹开药膏,一边十分心疼地说道,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呢?落水的身子才将将养好,这又遭了相爷一手。”
温月悠脖子上的掐痕随着时间逐渐青紫,她皮肤本就白嫩,衬得脖子上的痕迹更是可怖。
“嘶……”
沙哑的声音勉强从喉咙中刮了出来,温月悠痛苦神色惊得息儿下意识放轻了力道,可这药膏就是要揉开才能出药力,是以她揉了许久。
冰冰凉凉的触感缓解了脖子上的火辣,温月悠现在不能说话,只得走到桌子前,拿起笔墨在纸张上细细写着。
息儿站在一旁,眼神却微微闪了一闪,这小姐的字迹同从前不大一样,倒是更为潦草了。
温月悠知晓这是个破绽,所以就故意将字写得十分潦草丑陋,寻个由头搪塞了过去。
息儿听了这才点点头。
拿起纸张吹了吹,温月悠交给了息儿,息儿接过,
“你确定是父亲永生不让我出府?”
息儿看着,回想到了小姐十三岁那年,那时夫人刚刚去世,相爷和小姐单独在屋子里谈话,她只能在外面听着。里面一开始还算平稳,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相爷突然怒了,大声谴责,
“我告诉你苏攸安!这辈子,你都别想出府!”
她在外面听着也是瑟缩了一脖子。
当日的怒吼声言犹在耳,息儿想她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温月悠皱着脸,那先前苏相的话透露出来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父亲这些年来会经常来看我吗?”
费力的辨认着字迹,息儿摇摇头,
“不会,相爷连府里都很少回来,感觉朝中事务繁忙,他经常和门客在一起讨论事务。”
不常回来,可言语之间又显得有些亲昵。老天,这苏攸安和苏青到底处于什么关系?!
温月悠有些心急,单凭息儿片面之词,那苏相如何相信自己的身份?眼下又该如何是好?看来,这苏攸安和苏相还有连息儿都不知道的秘密。
沉着头,温月悠梳理着脑子里的信息……母亲留下的看起来与她的身份极不复合的十分珍贵遗物……大夫人不顾身份派人来搜刮……对了,还有那个从乱葬岗救了她的人。
谁没事儿去乱葬岗,还刚好赶上她被扔进去的时候,并且十分好心的救了她。
不可否认这世上的确有很多巧合,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就很值得怀疑了。
卷起手上用过的纸张,温月悠面无表情的将它放置烛火之上,冷眼看着它燃烧起来,转身丢进了盆里。
如今已然走到这一步,静观其变好了。总归,人总是会主动上门的。
……
书房。
苏青气冲冲地走进房里,转身压着情绪叫人把大夫带到偏院里去,就紧闭书房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服侍的侍从很久没见自家相爷发这么大的脾气了,当即大气不敢出,提着心眼做事儿去。
偏院,看来是那位又惹了相爷,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侍从憋屈着脸小跑出去叫大夫。
能让相爷叫大夫,那位小姐伤势想必严重,还是利索点,万一去晚了,这错他可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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