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进来看到男子,他就带着金属面具,这面具遮了大半容貌,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那难见的微笑唇、挺翘的鼻尖、恰到好处的下巴。
温月悠看着看着突然发此一问。
男子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无奈答道,
“没办法,小时候玩火把自己烧伤了,只得以面具示人,不然我也不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了。”
温月悠听着突然低下头盯着匣子,嘴角扬得愈发厉害,出去的话却同情万分,
“那可真是太难了。”
男子颇有其事的点点头,
“确实很难。”
说完顺着面前小姐的目光,心有所感,
“小姐要开的就是这锁吗?”
“是的。”
说着,温月悠走上前将匣子给了对方。
男子对着匣子左看看右看看,神色逐渐凝重,金丝楠木用来做匣子,还有这锁……也是稀奇古怪得很,在大梁他似乎没见过这样的锁。
一直看着男子的温月悠突然出声,
“温公子若是暂时解不开,我可以先将这匣子暂时存放在这里,等到过几日我再来拿。这样,可以吗?”
男子抬起头,他已然对这锁产生了浓厚兴趣,对于温月悠的建议自是没有理由拒绝。
欢欢喜喜将温月悠主仆送出了门,男子回屋解锁去了。
“小姐,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从方才进院子开始息儿就不太言语,直到此刻出门这才提到。
温月悠摸摸息儿的头,
“哪里不一样?”
息儿眼底迷茫,她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小姐今日很不一样,无论是行为还是讲话,但是她又说不好具体的。
温月悠眼睛有些微红,若不是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她见到他了。
……
方才送那俩主仆离去的男子坐在桌前,拿着放大镜细细观察着匣子。
桌子旁边放着刚刚掩面用的金属面具。
“这锁,怎么看都不是大梁的锁。”
左右看了几眼,男子终于下了定论。
“这是北努地域里的八卦锁。”
只是自己虽识得,却不甚了解,要想解锁还得几日才行。
男子把着匣子无奈作想。
低着头久了,男子脖颈有些酸麻,扬着头抬起右手用着巧劲捏着。
面貌终于暴露在初雪季节。
那是刚刚归家的怀化大将军。
顾暮舟昨日刚到相府,母亲说他瘦了,父亲说他没良心,既受不得母亲的糖衣炮弹,也怕了父亲的狂轰滥炸。
于是顾大公子逃到了自己还算安宁的地方。
这地方刚被他改了名字就来了客人,还险些让他慌了神。
幽幽叹气,顾暮舟忍不住喃喃埋怨,
“要不是小白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也不至于靠着一点回忆过日子了。”
“唉,这月悠这次回信怎么这么慢?难道小白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不会……被煮了吧。”
顾暮舟在温月悠的事情上一向爱胡思乱想。
不过,他相信小白不会的。
他没养过蠢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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