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闻言喝起了竹叶茶。

“玉寒，若她醒来，你会带她离开吗？”暨无双冷不丁地发问

“我会尊重她的选择。她若愿意随我一道离开，这一次我将会给她双倍的爱护；她若不愿意，我还是像从前那般默默守护就好”。

暨无双认识玉寒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未免有些讶异栾栾在他心中的分量。

“玉寒，能和我说说你是如何认识栾栾的吗？”暨无双看着今日的玉寒不像往日那般连说话都带着冰霜寒气，兴许是喝了竹叶酒的关系，连说话都有温度了。

“她，还真的是美好的化身呢。”玉寒陷入了回忆

彼时，他还只是昆仑山的一处清泉旁的石头，因为昆仑山的关系，他经过足足一万九千九百年的修炼终于幻化成人。

那个时候的栾栾还是花樾国的花樾女帝，为救死去的爱人不顾千难险阻冒死来到昆仑山。

他记得他幻化成人的那一天，百无聊赖地坐在昆仑山的山脚下。

花樾就是在那一天的黄昏时分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满身伤痕，双目含泪，神色哀伤。

玉寒还没有幻化人形的时候就见过众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来到昆仑山向昆仑上仙倾诉爱意。

他那天静静地打量着花樾，他以为花樾是某位法力高深的花仙子故意打扮成这般凄惨无助的凡间少女模样，来引起昆仑上仙的注意。

花樾抬起头看着他，“请问这位公子你可知这昆仑山的仙人住在何处？”

他看到花樾生了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即使戴着面具，眼神里依旧透着不灭的生机。

“仙人出去远游了，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公子可知仙人何时回来？”栾栾的眼神里面透着迫切的渴望

玉寒当时内心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向面前的女子解释昆仑上仙下凡历劫之事。

“这个不好说。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玉寒当时没想到对于人间而言，二十年是一个怎样的时间概念。

栾栾当时听了，眼中的光亮瞬间失了色彩。

“多谢公子如实相告。花樾谢过公子”栾栾说完转身离开

玉寒看着她疲惫不堪的背影，想着方才自己当下还对她有所误解。

“花樾姑娘请留步。你可以告诉我你所求何事？说不定我可以帮你。”玉寒想着倘若当时他没开口，也许后面就不会发生这么多变故。

花樾欣喜地转过身来，又摇了摇头，“公子说笑了，此事谈何容易？”

“花樾姑娘都未言明何事，怎知此事不行。”

“花樾所求之事是让心爱之人起死回生。若公子能满足花樾的心愿，金银珠宝，任公子挑选。”花樾言辞恳切

“花樾姑娘此举实在是感人肺腑。不过起死回生是违反人间守则，我们昆仑山不能坏了这条守则。”玉寒直到现在都在懊恼他当时所说的话

“公子，是否有其他的办法？”花樾眼神里的光让玉寒也为之动容

“有是有。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玉寒想要体会下作为一个“人”的情感

“公子但说无妨。”花樾眼里的神色动人

玉寒看着恢复神色的花樾，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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