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染却说，和他在一起是一件令她不高兴的事情。

这不禁让墨纪霆有些难过。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林染对她的怨恨和厌恶竟然已经到了如此深重的地步。

一时间，墨纪霆只能沉默。

见墨纪霆不再说话，林染的心中竟然破天荒的涌起了一抹报复的快感。

可是很快，这种快感就被一种更加浓厚的悲哀给掩盖了。

是应该悲哀的，不是吗？

她现在竟然已经沦落到了要用语言攻击别人来安慰自己的地步，这难道不是一种堕落吗？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心里很清楚，她的这种堕落，全都是因为墨纪霆，是他将她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瞧不起的人。

下意识的勾了勾唇角，林染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

不想再继续做一个让自己唾弃的人，她于是决定趁早结束这一通注定让人不能愉快的电话。

“墨总，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要吩咐了，那我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再见。”林染平复了心情，冷淡疏离道。

说完这话，她甚至都不愿意再等墨纪霆回答什么，就率先挂掉了电话。

因为她挂电话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因此林染并没有听到，在最后的最后，墨纪霆那句仿若叹息般的低喃。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把最能刺痛人心的话和最难以愈合的伤口留给最深爱的人吗？”墨纪霆有些失魂落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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