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冷得像是身上结了一层无法融化寒冰,想要挣脱,却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血液阴冷彻骨,脑中的神经却又似在炽烈地纠缠灼烧。
冷热交加,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特护病房的男人才逐渐有了模糊的意识。
不远处,有交谈声传来。
“我已经查出了他的病因,三年时间,我有能力治好他。”
“多谢。”
“周司座先别急着道谢,我可以为他耗费大好的三年时光,甚至更久,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医仙请讲。”听她说可以治好周攸,周矾的态度比昨晚更加客气。
海露偏头注视着床上的人,眼神微微一动:“第一,我要带他回a国封闭治疗,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第二,他的病情痊愈之后,我要他娶我。”
周矾沉下眸子:“这……”
海露:“周司座做不到吗?”
周矾反过来问她:“攸儿什么时候能醒?”
“一个小时之内。”
“等他醒来后你直接和他谈吧。”
只要能治好攸儿的病,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可是海露提出的两个条件,都与自己、与周家无关。
若要花三年封闭治疗,攸儿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再者,攸儿病情痊愈后,他想娶谁为妻,亦或是一生不娶,都该由他自己来做决定。
“周司座,你还不明白吗?”海露收回落在周攸视线,再次抬眼时,神色冷淡。
周矾低低“嗯?”了一声。
海露:“这两个条件,我没有把握能让周攸答应。所以,我才选择与他的父亲谈。”
“海露医生,你与他相识十三年,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比我更长,我以为你很清楚——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接受他无法接受的条件。”
周矾口吻疏淡,带着浓重的阴霾,“包括他的父亲。”
“呵,原来如此。”海露从鼻腔中哼出一声轻嘲,复又闭了闭眼,苍凉一笑,“不过有一点周司座说错了,我从未真正陪在他身边过。”
他神秘得无人能够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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