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都闭嘴!”
会议室里吵嚷不断,忽然,苍老的声音猛地响起,才压下了众人的议论。
长桌最远处,和张戌东相对的位置,正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他和张戌东的五官有五成相似,只是更冷硬些,显得不近人情。
“……大伯。”张戌东涨红了脸,喏喏出声。
作为家主,却管不住底下的人,还要长辈出面。
确实不太够格。
“戌东还是个年轻人,遇上事冲动些,很正常,倒是你们,一个个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在这里叽叽喳喳地喊叫?怎么?平时倚老卖老惯了,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指点人了?”
张大伯冷笑两声,他上任家主在时,他是对方的左右手,后来年纪大了,精力远不如以前,就不爱管事,才慢慢退下来。
眼下出了问题,眼瞅着家里几十口人都慌了,他才被重新请出山。
“……大堂哥,那也不能说啊,这种卡货的事,十几年都没遇上过,我们能怎么办?”
有人不满,抗议道:“他是家主,我们问他怎么处理,那是应该的啊!”
“你平时要铺子怎么不说应不应该?”
张大伯反问道:“要按你那套说法,家主就该扛起事来,那想必是说一不二的吧?戌东,你来说,他现在都硬要了多少不该给他的铺子了?该不该收回来?”
他目光如电,死死盯着对方,“还有你,家主说要收回,你交不交?”
平时没出事,一个个装得像个人,拿血缘关系说事要好处,一出事就不出力了,巴不得推出个人当替死鬼,只要别害到自己身上就行。
一家人却心不齐,各有各的想法,难怪张家的衰败无法被避免。
张大伯的问题,很显然无法回答。
一方说不出要回的话,一方不可能答应老实交出来。
“好了,既然都冷下来了。”
张大伯清了清嗓子,坐直上身,表情格外严肃。
“那么下面,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戌东,你的意思呢?”他看向略显憔悴的张戌东。
“我的意思……”
张戌东眼里浮现出几分无措,低头酝酿了半天,才试探道:“咱们……还是先跟海关问清楚到底查什么,然后等一等吧?只要查不出,其实也就拖延一下的事。”
“大不了到时候跟经销商那边解释一下,张家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张大伯心里一叹。
这个家主……确实是选得太保守了。
想着树大招风,慢慢低调下来,才选出个毫无开拓心的家主,结果就是太软弱了,做事一点锋芒都没有,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在被动挨打,被人拿捏着弱点。
这件事的关键,根本不是所谓的查出来什么。
而且万一以后每一次都要查,该怎么办?
“戌东,你给我们说说,这次跟你打擂台的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张大伯沉声问道。
“啊?就是,就是……”张戌东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完整地概括出姜莹莹。
说是小本生意的老板,却能搞得他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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