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陌生,是因为她对这两人印象不深刻,几乎忘了长啥样。
本以为宁有财已经够胖了,结果这两个她认为的可怜穷亲戚,有两个宁有财那么宽。
据赖以媃说,大伯游手好闲没工作,他和爷爷都没收入来源,而这种情况下两人还把自己喂得这么胖,可见宁有财功不可没,背地里没少给钱。
宁有财一直养着他们,和提款机有什么两样。
难怪他们会理所当然地觉得宁有财的钱是他们的,都是宁有财一次次的慷慨助长了这股伸手党的歪风邪气。
他们坐着吃糕点水果,没有打牌。
宁有财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身子左扭扭右扭扭,如坐针毡。
他视线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看,看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宁天心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本干净的地上一片红红绿绿,散落着一地花瓣和叶子。
谁手这么欠,到别人家做客一点规矩都没有?
发现宁有财不断隐晦地瞪他兄弟,哦,原来是这位胖大伯手这么欠啊。
刚准备走过去,宁天心就听到她爷爷说:“二娃,你家老二怎么还没回来,你没告诉她爷爷来了,磨磨蹭蹭的。”
一句话让宁天心对这位老人的印象分扣到负数。
宁大伯宁富贵火上浇油,找到机会就上眼药,“女娃果然外向,这还没嫁出去就不尊重自家亲情了,要是我们耀祖听说爷爷回来,跑得比狗都快。”
有人说他最听话的女儿,宁有财不乐意了,“什么别人家的自己家的,我生的就是我的孩子。大哥你是孩子的长辈,背后编排自己亲侄女像什么话?”
何况他们家天心是这片出了名的懂事,人美心善,勤奋好学,重情重义,尊老爱幼,一身的优点,岂容别人胡说八道。
老二是他的骄傲,谁也不能说半句,宁有财自夸道:“天心一听爷爷来了,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立马说要回来,可见孩子多么想念爷爷。”
宁富贵可能养成了某种不好的习惯,总喜欢顺手抓点东西在手里说话,他又伸手揪了一片叶子。
“那你打电话催催,哪能让长辈等晚辈的道理,太不像话了。”
宁有财忍不住脸一沉,“催,催命吗?这蓉城不比县城,又是早高峰,路上到处都是车,我能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大哥年龄越大说话越不负责任,多等一下怎么了,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这个上班的人都没急,你一个闲人倒是比我都赶时间。”
游手好闲的宁富贵,顿时没了回嘴的底气,憋得面红耳赤。
宁长寿老脸严肃,开口就老偏心眼了,“二娃,这是你哥,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在宁长寿这,完全不存在。
宁长寿是老古板,不管谁对谁错,晚辈都不可以和长辈顶嘴。
所以哪怕宁富贵不对,他也只呵斥宁有财,谁叫宁有财排行老二。
可宁有财孝顺父亲,却不愚孝。
他有钱,可以在钱上满足父亲,加上偶尔顺着他一点,就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孝顺。
像平时说话,老头儿明显的偏心,宁有财也不会忍气吞声。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若是早知道,我不仅可以开车去接你们,还可以让天心请一天假,专门在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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