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现场。

金燕凌看罗健翔紧紧地逼问检察长，她在台上不淡定了：“辩护律师，你这样紧紧地逼问检察长，意图何在呀？”

罗健翔转而面向旁听席上的记者们：“上一次庭审，我方的证人曾说泰国按摩师临死时喊出一个人的名字，于此我们判断那个人正是检察长所说的举报人吧？”

“我拒绝回答！”

检察长可是业界的老油条，比杜主编更加狡猾几分。

罗健翔在他那没问出任何的问题和破绽。

金燕凌恨不得快点儿结束审判，那样她心里的大石头才能尘埃落定：“下面请被告作真实的陈述。”

朱成玉站起来，走到证人席上，坐下的时候还不忘看看金燕凌的脸色。

罗健翔看她还是不清醒的样子，故意再次提示朱成玉：“被告人，你知道今天审判的是什么案子吗？”

朱成玉撅着嘴，神色迷离：“知道，是囚禁和教唆杀害泰国按摩师杀人案。”

罗健翔心道：“知道就好，那还不赶紧振作起来？”

罗律师接着提问：“那请问被告人，你承认是自己做的这些吗？”

朱成玉看向金燕凌的位置，她好像眼睛一下子花了，看不清昔日主人的真正面目，她摘下眼镜，眯起眼，以便能看得更清楚些。

随后慢慢地低下头，不敢看罗律师的眼睛，朱成玉嗫嚅着：“是，是我做的。”

现场立马引起大规模的骚动，刘莹紧张的像个待捕的麋鹿，根本不敢眨眼睛。

黎巍则在律师席上坐不住了，她真想急速站起来，再好好地劝劝执迷不悟的朱成玉。

记者们手中的笔刷刷作响，各抒己见，议论着自己的看法。

金燕凌的咽喉抽动了几下，显然是在猛咽口水，她见时机刚刚好，马上作出决定：“既然被告人已经认罪了，辩护律师就不要再继续提问下去了。”

罗健翔像没听见一样，如果现在完全按照金燕凌的程序走，那么肯定会必败无疑。

他还真不是吓唬朱成玉：“被告是否知道？即使你承认教唆杀人，按照我们华夏刑法的第四十五条第三款的规定，你也会与杀人罪一样受到相同的处罚。”

朱成玉知道这些，都是因为有个检察官女儿的缘故：“我听过这些了，知道怎么回事。”

没等罗律师再说什么，金燕凌突然又开口制止：“辩护律师虽然说的没错，但也有一点儿别忘了，被告人当庭认罪伏法，可以受到一定的减刑处理，这个我可以做到，另外，我再次提醒辩护律师，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如果检察院方没什么意见的话，对被告的提问就此结束。”

耿检察官见状立马站起来：“我方可以......。”

没等他说完，罗健翔的声音提高八度：“尊敬的法官大人，我还有很重要的问题没问，请给我些时间再继续提问。”

金燕凌看看耿检察官，知道就算自己不同意罗健翔的意见，看耿增荣站起来的架势，肯定也是代表检察院方同意继续问下去的。

所以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可以，辩护律师继续问吧。”

罗律师这回看朱成玉的目光不像先前那样客气了：“我再问你一遍，是你自己要杀人，还是有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朱成玉看出罗律师的愤怒，偷瞄着金燕凌，低下头：“是有人指使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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