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

罗律师说完，朱勃宇反而更糊涂了：

“不，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每次都说我不能被感情所左右？”

“那是你的行事风格，不是我的，不是说你的方式正确，还有再说说你的方式，我还是感觉不怎么样。”

罗律师说完，朱勃宇调皮地边吃边眨眼睛：

“我晕！”

“你来面试那天，我正在读着一本书，书里这样说，我们到现在为止看到的可怕的事，还有以后要发生的，更加令人发指的案件的原因。

不是因为这个世上桀骜不驯的人数增多，不是因为人数增多...额...不是...反倒是...”

罗律师说着说着，突然断篇了，记不起来书里接下来是怎么说的了。

“反倒是顺从，温顺的人数不断增加...如果没那份自信，就不要跟我学。”

朱勃宇接着背诵，还学着罗律师平常训斥他的口吻说自己的导师。

“你疯了吗？”

罗律师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嘿嘿...”

朱勃宇调皮地吐着舌头。

“我期望不会像那些所谓的精英，对我唯命是从，俯首称臣的助理，奥不，是相信你不会是那样的助理，没有自己的主见和思想的年轻人。

那些只会顺从的年轻助理，我是非常烦腻的。”

罗律师终于说出欣赏朱勃宇的地方。

这时，朱勃宇也猛然回忆起自己跟罗律师在一起时，的确是没少反抗和反驳自己的导师。

“齐检察长犯了罪，你为什么要保护那种人呢？”

连这样的事情，朱勃宇都能当面持反对意见提醒罗律师。

“对不正当的命令，不会卑躬屈膝。”

罗律师说到这，朱勃宇也想起一件事，关于那个肇事逃逸案，他这样反驳罗律师：

“我不是要抓住弱点去胁迫谁，而是为了圆满协商才跟您说的。”

“理解对方的痛苦，不屈不挠的人，也是你朱勃宇。”

“罗律师你错了，我不是要为对方辩护，是要忠告我的委托人，不要再继续犯罪。”

这是那个知识产权的案子，朱勃宇在办公室跟罗律师据理力争的样子，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

“桀骜不驯，会用自己的方式反抗的人，也是你朱勃宇。”

罗律师指的是最后一次模拟法庭休息时，他在卫生间跟朱勃宇对峙的情景。

当时罗律师怪他对叶秘书太残酷了，朱勃宇咬着牙反驳道：

“既然你那么想保护叶秘书，当初就不要解雇她啊，不对，是不该犯那么多的错，留下那么多的弱点，也不该树立那么多的敌人。”

罗律师笑了笑：

“如果有那种人，如果能保护那个人到底，感觉七海律所就不会垮掉。

当然，不是因为我个人多么需要你。”

罗律师见朱勃宇感动的都要哭了，立马话锋一转，又变得冷峻起来。

“保护我身边的人，就是保护公司，这是我曾经说过的...”

朱勃宇很骄傲享受于导师开始用自己的语言说事。

“虽然我不需要，但感觉你跟我有一点儿相似，在任何一个方面。”

罗律师也终于承认，朱勃宇的存在，就像另一个自己一样。

“也就是说，不是因为我像你，而是因为我们彼此很相似？”

朱勃宇那骄傲自负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欠揍。

“我说了不是。”

罗律师说完，自己又马上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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