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个身影脱颖而出。
是路庭。
路庭着急地跑到林席的跟前,像条傻狗一样围着他转了一圈,“席哥席哥,没砸到你吧?”
林席扫了眼莽撞的路庭,篮球塞回了物主的手里,低声哼,“正常点。”
“不是,那么大一个舞台灯砸下来,没没没波及你吧?蛤?”路庭又抓着林席的手臂上下检查,“你小子身娇肉贵,可别磕着碰着了。”
“啧。”林席抽回手,眉眼里全是嫌弃,“路庭,放手,别特么摸来摸去。”
“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路庭被冷待,心里那一个委屈,差点成小可怜。
林席将头撇开,“什么身娇肉贵,我怎么记得以前你说我皮粗肉厚,特别抗揍。”
一言不合就翻旧账。
路庭一噎,有点心虚地挠头,“童养……席哥,都多少年前了,咱就不能翻篇嘛?”
那是十年前,林席刚被送到路家。
作为独子的路庭认为自身的宠爱被分走了,于是联合了隔壁家的小邻居,堵林席,拎了他两拳,还嘲笑他皮粗肉厚。
林席冷眼一扫,“我记仇。”
“……见识到了。”路庭小声喃。
“那还不滚远点。”林席往后退,不搭理人了。
“别呀,席哥。”
路庭一米八几的大汉子,居然伸出手扯住了林席的衣角。
“我真错了,你罚我呗,席哥。”小声巴巴地说。
听起来有点我见犹怜。
各路吃瓜群众:“……”猛男撒娇,牛比!
“错什么错?”林席扫了眼握住衣角的手,眉宇微动,终究是松口了。
“不应该发你黑照……”
因为女装照那事,他被冷待了半个月。
真的冷冷的冰雨胡乱地拍在脸上,每一秒都是折磨。
林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揉着眉心,“松手。”
他都被群嘲了半个月。
路庭慌了,“别别别,我以后不喝酒了,我要再喝酒,我……我就不是人!”都是喝酒误事。
林席回眸看着路庭,不确定地问,“真?”
“嗯。”路庭点头,“打死都不喝。”
林席彻底松口了,“知道了。”
“那是不生气了?”路庭瞅着眼前的小祖宗。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林席弯身,低头整理着晚上校庆要用的物资。
阳光落到他的身上,一片柔和。
“牛比!”
“厉害!”
龙新和赵库看的目瞪口呆。
平日路庭作威作福像大爷,今日,特么的,就是一个怂巴巴的小可怜。
哪怕是见怪不怪,还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路庭还是装逼地挽了一下,小声地吐槽,“这臭脾气,到底怎么出来的……”
南冽轻飘飘地砸了一句过来,“还不是有煞笔惯的。”
路·煞笔·庭:“……”
一气之下,路庭跳上舞台,看了眼地上已经砸坏的舞台灯,又看到南冽肩头渗出了血,“砸到你了?”
“你砸的?”南冽不答反问。
路庭有点愧疚了,“我……就是不小心。”
“我还以为你想寻仇呢。”南冽哼了一声。
“什么仇?”路庭又成了二世祖,“老子用得着耍阴的吗?”
“砸死我,你就可以搬桌子去7班取代我的位置了。”南冽开着玩笑。
路庭对着蓝天白云翻白眼,开口关怀,“流血了,我跟你去一躺校医院上点药吧。”
“不用。”南冽习惯了受伤,被砸一下,根本就小事一桩,“男子汉大丈夫,被砸一下就扛不住了,算什么真汉子,流点血而已,涂什么药,矫情。”
拽拽的。
那二八五的脸,真的让人想往上摔一只鞋子。
“行行行,你特么最汉子。”路庭又一白眼。
忽而,一道娇小的身影冲了过来。
蓝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南冽的跟前。
“南冽!”
南冽看着额头挂着汗,小脸红扑扑,气喘吁吁的小朋友,乖乖地低头,“……嗯?刚刚跑去哪里了……”
还没说完,蓝汐已经将手中的写着XX大药店的塑料袋递了过来。
哦,原来是去买药了。
“那个……流血了,你涂点药吧。”蓝汐满脸担心。
南冽的桃花眼里映着少女紧张的模样,快速接过塑料袋,“好。”
一旁观众:“……”好?好你妹!
泥马的,刚刚谁说涂药矫情来着?
啪啪打脸了吧!
“你没事吧?”蓝汐看着南冽肩头一片红,小声地问。
南冽的目光一定,削薄的唇微动,嗓音带着委屈,“痛,特、别、痛。”
一路吃瓜群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艹,狗男人!
去你弟的男子汉大丈夫!
去奶奶的真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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