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铭音:“既然不危急,怎么需要这么着急地让三皇兄和司徒皇叔去北疆啊?”
皇上:“你还小,不懂这些,回去吧。”
御铭音噘着嘴,伸手拉着皇上的袖摆:“父皇,你就告诉儿臣嘛,你只需要提点几句,儿臣肯定懂。”
皇上笑了,抬手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就你没大没小。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你三皇兄性子太温和,太重情,若是他不离开皇城,父皇便动不得吉临,只有司徒夭阙带着你三皇兄离开了皇城,父皇才好快刀斩乱麻。”
“斩乱麻……”御铭音沉吟片刻,懂了,父皇这是要动吉临大将军,她问,“父皇,为什么要动吉临大将军?”
张公公:“公主,这不是你……”
皇上看了一下张公公,张公公合上了嘴。
皇上说:“如今右派吉家的势力太大了,右相请旨让司徒夭阙带兵援北,有大部分官员都附议,着实是让朕意想不到啊。再如此纵容吉家下去,只怕大御这江山,就得易主了。”
果然,为君之道在于“制衡”,若是有一方势力过大不受控制了,那么就会让其消失在眼前。
之前下令让培宿大将军前去边疆,远离皇城,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现在想来,父皇对培宿大将军真是宽宏了许多,至少没有斩尽杀绝。
如今,手里有着庞大势力的是司徒夭阙,一旦吉临将军亡了,右派吉家就少了顶梁柱,一定是掀不起风浪的了。那么,唯一对父皇有威胁的人就会是司徒夭阙了。
到时候父皇为了制衡朝堂,会不会对司徒夭阙也下手?
而如果吉临大将军不死,那么父皇就一定会留着司徒夭阙牵制右派吉家的势力。
思及此,御铭音不免担心了起来,说:“父皇,儿臣觉得如今外忧未除,吉临大将军不能出事,否则敌国得知我国朝廷内自相鱼肉,举兵来犯,我们又恰失大将,届时如何应敌啊?”
皇上道:“这些父皇心中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回去吧。”
御铭音不想走:“父皇,儿臣觉得吉临大将军虽然平时目中无人了点,但却是对父皇您尊崇有加的,就算是他手里权势大了些,但也罪不至死啊……”
“鸣扬,”皇上有些怒容了,“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
御铭音也识趣地闭了嘴,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自己能听父皇说这些有关朝堂局势的事,已经是父皇对自己最大的包容了。
但是……司徒夭阙……
见御铭音虽然没说话了,可那小嘴瘪得跟什么似的,皇上也心软了,知道这是委屈了,摸摸她的头,道:“鸣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御铭音抬眸看向皇上,眼里有些水汪汪的:“可是父皇……难道就一定要杀人吗?”
张公公紧张得汗都要滴下来了,不安地注意着皇上的动静。
皇上的呼吸放慢了些,也粗了些,半晌才道:“若是祸患,非杀不可。”
御铭音:“父皇,吉临大将军久经沙场,满心为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会是祸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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