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恕罪，我不是故意的。”

慕晚低头轻笑。

太后的目光落在楚心瑜脸上，哭笑不得。

“罢了，以你的性子，这倒是为难你了，先回去把脸洗干净吧。”

洗脸？楚心瑜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

屋内侍候的宫女们都低着头憋笑。

慕晚对太后说道：“太后，孙媳陪郡主去吧。”

“快去吧。”太后无奈地抬了抬手。

太后喜欢楚心瑜，是因为自打皇上去楚府见了楚心瑜之后，便经常在她面前提及。

说得次数多了，她也就开始好奇这个小姑娘，便命人将她带到宫里来见见。

楚心瑜小时候性子直率，天不怕地不怕，即使是在皇上太后面前，她也没有半分拘谨。

太后见惯了那些循规蹈矩的孩子，觉得楚心瑜不仅生得一副好相貌，还待人真诚，第一次见面便对她赞不绝口。

楚心瑜当时只是觉得太后没什么坏心眼，还经常送她一些小玩意，所以只要太后召见，它便乖乖地到兴善宫陪她。

这一来二去，两人也就开始熟络了，即使太后不召见，楚心瑜也会偶尔进宫来看看她，只是这几年忙于金羽卫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来兴善宫了。

太后命人给楚心瑜收拾好的屋子在兴善宫的西面，楚心瑜进屋之后，立即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

慕晚本想叫住她，她已经看见了镜中的自己，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许是抄写经书的时候墨迹还没干，她打盹的时候不小心将脸贴在了案上，现在整张脸上全是文字，加上被她摸的那几下，光看脸已经认不出来是谁了，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一个宫女打了一盆水进来，楚心瑜立即用镜子挡住了脸，慕晚笑着命屋内的人都下去。

“郡主，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了，我来帮你吧。”

楚心瑜尴尬地点了下头，现下自己洗脸确实不方便，还得边洗边照镜子，既然慕晚主动要求，那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慕晚将帕子拧干，轻轻地在她脸上擦拭，看墨迹都清理得差不多了，慕晚才小声说道。

“殿下知道你留在宫中所为何事，特地让我来帮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楚心瑜抬眼打量着她，这一瞬间，她甚至有些怀疑慕晚本就在宫里长大，处理这些明面上的事情，竟然这么游刃有余。

从进兴善宫开始，楚心瑜便一直认为她是虔诚来陪太后抄经的，在这途中，她的身上没有表露出半分异常，连刚才刻意屏退左右，楚心瑜都以为她是怕自己没面子。

看来在太子身边，的确学到不少东西。

“我想去趟兴阙宫。”楚心瑜说道。

慕晚皱眉。“蒋妃现在被罚禁足，任何人不得探望。”

楚心瑜一脸平静。“这一点娘娘不必担心，只要给我带路即可。”

慕晚疑惑地点了点头。

楚心瑜以多日没进宫为由，跟太后说想去宫里转转，太后知道她坐不住，便让慕晚同她四处走走。

楚心瑜和慕晚刚踏出兴善宫的大门，便看到一行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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