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旁边的房间有人一直在通过这个小圆洞监视着我们??”
陆止瞳孔放大,脸上写满震惊,而后由心底渐渐地涌出冷冷的恐惧感。
原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那老头的视线下。
那刚才老六的故事岂不是等于自己自觉把罪行给全交待了?
越往深处想,陆止越觉浑身不寒而栗。
他颤抖着腿,拖着小步子悄悄进了牢房,想从洞口一探究竟。
但临到了洞口,又有些退缩,不敢真往里面瞧。
生怕近处一看,直接就看到了一只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陆止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终于深吸一口气,屏息望去……
所幸,洞的那边,黑漆漆一片。
没有任何光线,看不见底,也不知有多深。
也不清楚是不是真有人藏在对面。
但按方位,这个洞通向的,应该并不是隔壁的牢房,而是一个陆止记忆中不存在的神秘地带。
难道,这旁边还有别的密室?陆止在心里暗暗琢磨着。
这时,六傻子也跟着走了进来。
浑然不觉自己犯了什么错,仍然扯着大嗓门坦然问道:“三哥,你瞅啥呢?”
“嘘!”
陆止狠狠给他一计白眼。
而后特意转过身来背对圆孔,张大嘴唇无声问道:“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个事?”
“啊?三哥你说啥?”
六傻子一脸疑惑。
陆止只好把嘴部动作做得更夸张,扯动着全脸的肌肉,再一次无声问道:
“你——怎——么——不——早——点——说!”
“啥?”
“三哥你是不是饿了?怎的说话有气无力的,都发不出声了?”
六傻子说着说着,用胳膊在一旁轻巧一勾,快速抓过了一块肉来,递向陆止道:
“喏,这是我刚吃剩下的鸡胸,虽然肉质是柴了些,但足可裹腹,三哥且吃了垫着些。”
你!
陆止气急,一把拍掉六傻子手里的肉。
跟这人沟通咋就这么难呢?这么简单的唇语都看不明白么!
算了,劳资也不委屈自个了,爱咋地咋地吧。
他干脆自我放弃了。
反正现在,不该看的也给那老头子看了,不该听的也给那老头子全听到了。
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听不见是不是,那我大点声音!”
陆止直接一把揪过六傻子的耳朵,满腹怒气冲着他叫道:“你——怎——么——不——早——点——说!”
“哎哟哟!”
巨大的声响穿云裂石般直刺老六的鼓膜,震耳欲聋。
把他吓得直接挣开了陆止的手,连退几步,杵在牢门旁嗷嗷直叫。
“三哥要害我!三哥要害我啊!”
一边叫还一边使劲揉自己的耳朵。
“我害你?”陆止轻蔑一笑,“也不知是谁一直在害谁。”
陆止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像鬼魅一般冷厉。
一字一句吐出来都像有阴风扫过。
老六这下才感觉到了牢里的气氛不对劲,顿时识趣地停止了哭闹,手里的动作也放慢了下来。
过了片刻,他见陆止没再说话,又觉心里委屈。
一撇嘴,似怨妇般哀怨:“人家以为三哥一来这儿就能看见呢。”
六傻子又自顾自道:“我们习武之人不仅要练拳脚上的手艺,还得讲究一个眼明手快,这些都是从小三哥教导我的,弟弟我现今眼力也已经练得炉火纯青,连五米外的蚂蚁都能看得清楚,更可况是武功远在我之上的三哥呢。”
老六越说越觉心酸,此刻泪珠子都已挂了下来。
“弟弟我犯了什么错,三哥直说便是,何必拿这理由来搪塞我!”
老六哽咽说完,情绪已经非常激动,直接背身过去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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