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阁主,属下派人查了小顺子,小顺子原名郭福顺,他有个哥哥,郭福全,两人是燕国人,从小相依为命,后来家乡受了灾,出来逃难的路上上壶岭山做了土匪。郭福全在壶岭山是个小头目。上次官兵围剿壶岭山的时候,土匪们都被杀死,只剩小顺子一个人逃了出来。小顺子大概两个月前来到金陵城,最开始以乞讨为生,后来得了一个生意人资助,摆起了摊,卖‘酥调杏油’为生。”
“那位资助他的生意人是谁?”
“那生意人姓杜,经营一家绸缎庄,这杜姓商人和熊大少爷是亲戚。杜姓商人的妻子和熊大少奶奶是堂姐妹。经查,事发前几日,杜姓商人来找过小顺子。”
“你是说,刺杀我的幕后指使可能是我那表兄,熊天奇。”
“目前只是揣测,并没有实据。”秋一声音平板。
柴梓凝眉不语,半晌才道:“去查查熊天奇吧,这件事让冬一去办。”
“是。”
“第二件事,如果小顺子背后的人真是熊天奇,那传音阁里应该有他的人。”。
秋一听后表情有些尴尬:“属下无能。”
“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得慢慢查。如今要紧的,你替我打探打探德王,包括德王这人,德王的生活习惯和德王的生母娴妃,一丝不要露。”
“是,属下明白。”
“好了,下去吧。”柴梓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秋一走后,余芙进了屋,柴梓跟余芙说了秋一怀疑熊天奇是刺杀他幕后的主使。
“你们怀疑你表兄是要杀你的幕后主使?”余芙倒不是很意外,从柴梓上次去见他表兄的态度来看,这位表兄确实不喜欢他。
“很有可能两次暗杀都是他策划的,他一向对舅舅把传音阁主的位置传给我不满,这倒没有什么稀奇。不过我更担心传音阁内部有他的人,还有如果真是他,如何跟舅舅解释。”
“有内奸的话确实很难找出来。”
“何必找出来,传音阁舅舅传到我这,在外人看来是块肥肉,其实早就千疮百孔。不如就让它做个漏洞百出的筛子。你靠近些,我得请你去办件事。”柴梓俯在余芙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余芙先是吃惊地看了看柴梓,之后不住点头。
吃过午饭后,柴梓午睡,余芙走出了家门,走进金陵城最繁华的街道萍水街,余芙走走逛逛,吃吃买买。不知不觉走进一家笔墨铺子。
“客官,想选什么?”店铺里的活计问道。
“想给我家相公买些纸。”余芙一边看着各色的笔墨一边说。
“小店有售薛涛笺、水纹纸、白鹿纸、鸡林纸,请问客官要哪一种?”
“你们这有没有一种薄如翼,色如玉、韧如帛的纸?”余芙问道。
“客官您是说可是‘澄心堂纸’?”
“嗯,‘澄心堂纸’一张是不是卖九两三文?”余芙问道。
“客官错了,是一张‘九两六文’,小的说的可对?”
“是‘九两六文’,我记错了。”余芙说道。
“请问客官有什么吩咐?”伙计越发恭敬。
“让蔡大胡子今夜来秋涛巷第二家柴宅见他兄弟。”余芙说。
“客官放心,话一定带到,客官再看看。”伙计又成了那个热心售卖的伙计。
余芙挑挑拣拣,真就买了两种纸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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