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帝派去攻打乌蛮的主帅不是别人,正是德王,副帅是周国的老将军范远忠。
德王年少时,周惠帝曾把他放到军营练了两年,也随军打过仗,不过做一军统帅,还是第一次。
出征前,德王府。
“王爷不日要出征讨伐乌蛮,预祝王爷凯旋。”柴梓说道。
德王摆了摆手:“金陵城还请公子帮我多留意,毕竟太子还在东宫。”
“王爷,此次出征,太子会不会暗中做手脚?”问话的人是永昌侯世子范松溪。
“正是要给他这个机会,就怕他不做。”德王脸色阴沉地说道。
“金陵城守备孙光耀,是镇北王旧部,如有大事会听我们指挥。你拿着这个,可以凭它调遣金陵城的官兵。”德王把一个令牌递给柴梓。
“皇宫禁军首领吴友德,忠于皇上。倒是副首领李学文,是皇后的人,要留心。不过你也进不了宫。我让司徒紫玉以进宫陪我母妃为名,住些时日,宫中如有异动,司徒紫玉可见机行事。”德王继续说道。
“王爷,司徒紫玉现在进宫,相当于到了皇后和太子的眼皮底下,会不会太危险?”司徒紫玉毕竟是余芙的好友,柴梓可不想她出什么事令余芙伤心。
“如今朝局动荡,哪里不危险。如果这点危险就胆怯,如何配做我的王妃。”德王冷声说道。
柴梓便不好再说什么。
三日后,德王出征。
城外仿古台,是历来将士出征誓师的地方。
德王一身银白铠甲,红斗篷,站在高台上,像一把出鞘的寒剑,杀气腾腾。
范松溪也穿着一身铠甲,站在德王下首的位置。不似平时一脸的漫不经心,倒是多了几分正经。
司徒紫玉和余芙站在远处望着高台。
“没想到德王穿上铠甲这么好看。”余芙由衷地感叹。
一旁站着的柴梓心里暗道,我家小芙又要犯花痴了。
司徒紫玉眼睛不眨地盯着德王,根本没注意余芙说的话。
直到德王在台上讲完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宣布出发。司徒紫玉的眼睛一直随着德王移动。
“你不上前跟他告个别。”余芙问道。
“告别的话前几日都已经说过,他如今是一军统帅,不好在三军面前儿女情长,我在这里默默地看着他就好。”
大军西行,渐渐消失在远方。
司徒紫玉直到大军完全消失,才转过头,说:“走了,我收拾收拾还得进宫去。”
余芙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倒是有情对无情了。
德王出征后,金陵城的日子倒也平静。
余家在金陵城的生意有条不紊地展开,因为有了德王做背后靠山,余家的生意好做多了。余老爷也仿佛焕发了第二春,每日忙得风风火火。
柴梓的伤已经好了,每日带着余芙在金陵城中闲逛。
当初余芙从街上捡回来的少年陆易病已经好的差不多,兄妹二人想要投靠余芙。余芙因二人来历不明,还想再观察一段时日,因此让陆易伤好后做跑腿的小厮,瑛娘便做余芙的侍女,看二人做的如何。
柴梓写信给舅舅,告诉了他近期遇刺的情形和准备把传音阁送给德王打算。舅舅回信说传音阁的事宜全让柴梓做主。更是把柴梓表兄熊天奇叫回了泼墨山庄不准他出去惹是生非。
柴梓早年帮义兄蔡大胡子出谋划策,使得蔡大胡子的游龙帮日益壮大。当年曾经无意间救过一其他帮派中的一位元老,叫刘封武,在蔡大胡子的帮里做些事,算是养老。如今柴梓想培养自己的势力,便问柴大胡子能否把刘封武借给他用用,蔡大胡子自是满口答应。柴梓亲自找刘封武说了自己的打算,刘封武本来就感激柴梓当年的救命之恩,如今能为恩人做些事,而且发觉自己还有用武之地,自然愿意跟着柴梓。
柴梓请刘封武在金陵城先租个院子,寻觅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人数不用多,十个左右就够,年岁在八九岁,选人的第一条,心地要纯良。根据各个孩子的长处培养,好读书的就让他读书,爱武的就教他练武,发掘所长就好。柴梓把银子交给刘封武,让他着手办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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