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光照出,朱雀火鸟顿时身不由己地被那葫芦收摄而去。
哪怕在晏煊烨的控制之下,它们拼命地挣扎,也无济于事。
白炎明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晏煊烨眼神一冷,在这些朱雀火鸟即将被白葫芦收摄进去的时候,他猛然喝道:“爆!”
所有的朱雀火鸟顿时爆裂了开来,狂猛的冲击之力,将白炎明手里的葫芦给炸毁了一大半。
而白炎明本人,也被这些火焰烧到身上,一时有些手慌脚乱,费了好一会儿,才将身上的火焰扑灭。
孟玄翼摇了摇头,身后蝠翼一振,化作一道黑光,朝晏煊烨飞了过去。
晏煊烨脚下生出一片火云,急忙载着他后退,一边退一边扬手,一根赤红色的羽毛,如同利剑一般,朝着孟玄翼迎了上去。
孟玄翼的身上,忽然生出一个猛虎的虚影,那猛虎背生双翼,张口吼了一声,将那飞来的赤色羽毛一口吞了下去。
晏煊烨勃然变色,想要再出手阻拦,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孟玄翼扑到晏煊烨身前,张口咬了下去。
晏煊烨的左手手臂被咬中,立时枯萎,变成了干尸般的存在。他右手急忙在左肩一切,将左手齐肩切断,整个人猛然化作一道火光,朝远处疾飞。
孟玄翼抓着晏煊烨的断臂,轻轻一捏,将其捏碎,大笑道:“白道友,姓晏的已经被我所伤,还不速速追击?”
说罢,和白炎明化作一黑一白两道光华,紧追而去。
…………
在永定神碑破碎的时候,徐行也恰逢从碑内的空间中出来,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就见到一阵黑风扑来,眼前一黑,就身不由己地被劫走了。
被齐元良抓在手中,徐行感觉体内的法力受到了禁锢,一时之间,无法调动运行。
就这样身不由己地被人抓着,一路飞行,没过多久,来到了一座阴暗的堂殿之中。
堂殿内,亮着不少的烛光,但那烛光却怎么也驱不散周围的阴暗。
徐行被丢在了地上,暂时恢复了行动能力,但体内的法力,依然还被一股强大的法力给压制着,暂时无法使用。
打量周围,徐行发现,在这座殿堂之中,布置着十分高明的阵法,就算是他恢复法力,也是无法破解的。
“不过,虽然我无法破解得了眼前的这个阵法,但是依靠穿越术,应该是可以穿过这阵法的!”
另外,虽然徐行看似从头到尾都受制于人,但如果他想,随时都可以摆脱控制,进入到随身空间之中。
但在面对修行远高于他的人的时候,除非迫不得已,徐行是不会轻易当着别人的面进入随身空间的。
毕竟,他也不能够确定,那些修为高强的修士,会不会从他进出空间的时候,看出什么端倪,能不能破开他的空间,将他从空间之中给抓出来……
而在徐行的身边,则是站着一个全身都被笼罩在黑袍之内的人,哪怕近在咫尺,徐行也无法看清楚此人的面貌。
这黑袍人正是齐元良,永国目前修为最高的人,那位传说中的半化神修士。
没等徐行多打量周围,齐元良就用沙哑的嗓音开口说道:“说罢,你是如何参透永定神碑的秘密的?”
徐行看向齐元良,问:“你是什么人?”
齐元良冷漠地说道:“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
徐行感觉到,那股压制他的法力,瞬间又增强了几分。
徐行的脸上充血,猛地一红,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艰难道:“我说……”身上的压制力,又瞬息恢复了原来的力道。
齐元良冷冷道:“说!”
徐行还不知道齐元良的身份,但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被擒,应该是与晏离脱不了干系。
而眼前的这个黑袍人,却又不太像是玄阳宗那些玩火的修士。
于是徐行心中念头转了转,开口说道:“我是被玄阳宗的一个名叫晏离的人带过去的!”
齐元良身上的黑雾猛地一阵激荡,声音带着几分恨意:“又是玄阳宗!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做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徐行道:“前辈,您与玄阳宗有仇吗?”
齐元良喝道:“休要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那玄阳宗的晏离,带你过去做甚?”
徐行答道:“他跟我说,在永定山里,藏着宝藏,带我来寻宝……”
齐元良道:“然后呢?寻到了什么宝?那晏离又在哪里?”
徐行苦着脸道:“唉,别提了!我是被他给坑了!他说要带我寻宝,但是我被他带过去之后,他却让我去摸一块石碑,就是那块已经碎掉的石碑!也不知道那石碑有什么古怪,我刚刚碰到石碑,就被吸了进去,然后就被镇压在了里面,动都不能动一下啊!”
齐元良有些疑惑道:“你是被石碑吸进去的?我怎么就不知道,那永定神碑还可以将人吸进去?你确定没有说谎?”
徐行叫屈道:“我怎么可能说谎?前辈你不是一直就守在那石碑旁边,我刚从石碑里出来,就被你给抓住了吗?”
齐元良思索道:“嗯,也是!那么,那个名叫晏离的人,在让你碰触石碑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徐行想了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道:“有有有!他往石碑上面倒了一滴散发着热能的血,还拿了一根红色的毛发!然后还念了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
齐元良追问:“他都念了些什么咒语?”
徐行道:“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他念的有‘嘎哩噄,噜哈哪,苏啦卡巴’之类的……”
齐元良十分不解道:“这是什么古怪的咒语?”
徐行低着头,沉默不语。
齐元良想了片刻,忽然喝道:“小辈,你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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