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扯嘴角，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看不惯南知恒一直横在他跟江宛歌之间了，裴照轻笑道：“抱歉，我打宛宛主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你——”

脸蛋被气得鼓鼓的，南知恒鼓着腮帮子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的确，他今年才二十，在机场的时候裴照就能叫出江宛歌的名字，看来两人是早就认识的，这么来说的话，那个时候他的确是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呢。

弯着眼睛，江宛歌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胳膊。

“那又怎么样？从前你都追不上，现在年老色衰了，我姐肯定更看不上你了！”，说完，南知恒还不忘记鄙夷地看裴照一眼。

“年、老、色、衰？”

眼眸微眯，一字一字念着刚刚南知恒嘴里形容他的词语，裴照面色跟着慢慢地冷了下来，清隽的面容上，是外放着沁出来的丝丝寒意。

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南知恒哼唧了声，“你看我干嘛？”

“我看你欠教育”，冷声，裴照深深呼吸了一口，最后还是决定不和小朋友一般计较了。

最后，还是江宛歌叹了口气，“这件事就先这么办吧。”

裴照点头，“那这些资料我就先拿回去，让人整理一下，具体的时间我们再商量。”

江宛歌：“行。”

...

拿着资料离开，裴照没有回公司，直接去了王奇的律师事务所。

“王律师，有个事情还要麻烦你了”，把怀里的文件袋摆在桌面上，裴照给王奇打开，转了过去。

趁他看这些被搜集到的证据的时候，裴照跟他简单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一共是三个人，一个主谋两个帮手，大概五六天前就开始了。”

王奇低着脑袋点点头，看着手里的资料，“简单来说，他们几个人的行为已经对江小姐的私人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走正常法律程序的话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考虑到江小姐身份的特殊性，我个人建议......还是采取保守点的方法比较有效。”

“保守点？”，裴照皱眉。

“嗯”，王奇说：“发一封律师函，警告一下。”

“......”

“就目前所掌握的这些证据来看，阮梨他们三个人的确是跟踪了江小姐，这个没错，但是从他们的方面来说，又的确没有做出伤害江小姐的事情来，一定程度上很难构成犯罪。况且，江小姐之前是明星，虽然说了要暂别娱乐圈，但事实上，很多人退圈之后，多年之后还是会有他们一些现状的报道。”

裴照安静地听着王奇的分析，墨色的瞳仁里面是纯粹的黑色，眼睫微搭着，遮住里面的光，唇瓣紧紧地抿在一起。

阮梨他是接触过的，印象不怎么好。

五年前她会对江宛歌落井下石，这次又是想要做什么？

沉默了许久，他才淡漠地抬了抬眸，有些疏散地喘了口气，“那就警告一下吧。”

“好”，王奇说。

出了王奇的律师事务所，裴照把最后的想法跟江宛歌说了声，本来打算看一看她愿不愿意这样的，毕竟这样是真的便宜了阮梨他们的。

没有想到的是，江宛歌直接说：“哦，这个情况啊......那你看着办吧，我都行。”

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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