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歌:
【有病!】
那人也不急不恼地。
【是病了,想你的病,相思成疾。】
浅淡地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最新一条消息,江宛歌嗤了声,她就是脑子有病,有病到居然大半夜来问一个脑子比她还有病的人!
【宝贝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宝贝儿~】
【我知道你在看。】
【宝贝儿,你这样可是很不乖哦~】
【宝贝儿,你这样,我可就亲自去抓你回来了。】
大概也是觉得半天没有反应,那人也就没有再发过什么消息过来。
江宛歌躺在床上,闭了闭眼睛,她有些烟瘾犯了。
回华国之后的这些天,她一直控制地很好,但是此刻这种念头就像是生了根的藤蔓,一点一点地发着芽,缠绕在她的心头,逐渐蔓延着,慢慢地将她包裹住。
烦躁地,江宛歌捏紧了身下的床单,额头上冒着些许的汗珠,从肺部顺延出来的那种叫嚣着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江宛歌只觉得喉咙里面很难受,很渴望那种久违的味道。
忽然间,她睁开了双眼,红色的纹理点缀在其中,眼神中带着一丝空洞。
翻身下床,江宛歌随便在地上捞了一双拖鞋套上,就往外面走。
散落在身后的头发随着她跑步的动作飞舞着,凌乱了些许,没有轨迹的黑色瀑布。
下了楼,江宛歌直接开车就上了道。
不知怎么的,她很想看见他,很想,好像那就是她的解药。
手指胡乱地拨着手机,翻到电话簿一栏,按了第一个号码出去。
一颗心悬着,江宛歌看着前面的路,殷红的唇瓣微微张着,喘着气息。
“喂”,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江宛歌的车疾驰着,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路的尽头。
男人的声线压得低,透着倦意,慵懒又醉人。
裴照开口的那一瞬间,江宛歌只觉得耳边都是清凉的微风,一下子就吹散了心底的炙烤和煎熬。
她轻轻呼了口气,“哥哥,我想吃糖。”
“好。”
那边几乎是不经思考地就应了她。
挂了电话,江宛歌扫了一眼导航路线,又用力地踩着油门了些。
1.5公里...
1公里......
876...
657...
321...
109...
距离越来越近,江宛歌心里有些焦躁起来。
感觉油门都踩到底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慢?
终于,伴随着“刹——”地一声,黑色的车很稳地停在了路边。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江宛歌飞奔着下了车,她身上还是穿着那套简易的家居服,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的单薄瘦削。
与此同时,裴照刚刚换好了衣服,要出门,车开到门口的时候,灯光就扫到了前面瘦小的人身上,裴照瞳孔猛地收紧,他一脚踩了刹车,推着车门就出去了。
江宛歌站在门口,一头的黑发早就乱蓬蓬了,她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唇瓣张着,嘴里呼着白色的热气,像一团团白雾,模模糊糊的。
跑过去,裴照又气又心疼地,一边脱着身上的大衣罩在江宛歌身上,一边将她拥入怀里,狠狠地抱着。
他倾身,下巴垫在她的后肩,缓缓吐着气息,心脏跳动得厉害。
也在一瞬间,独属于他的清冽的男性气息悉数灌到鼻息之间,还有他身上的温度。
巨大的冲击差点将江宛歌冻僵的身子扑倒,她吸了吸鼻尖,头埋在他的胸口。
脚下踩着一双单薄的棉拖,脚趾不自觉地勾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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