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望着床上的一片狼藉,鼻子里闻到了一丝奇异的味道,唐伍呆滞着。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么。
即使再怎么后知后觉,唐伍也知道那妖兔给自己吃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难怪这女人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简直是有病啊,真不怕自己疯起来把她给那啥了。
虽然长得小了点,但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
还有老羊,这个该死的老东西,你说你没事炼这些玩意儿做什么,急着传宗接代么?
唐伍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望着滚落在床脚边上的一颗丹药,心里若有所思。
看起来,那妖兔是在吓唬他,什么毒药,什么糖丸,特么三颗药都是一样的货色。
那个小女人根本就是想玩死他,无论唐伍怎么选,结果都一样。
而自己当时拿回来两颗药,而现在只剩一颗,另外一颗毫无疑问是被人吃了下去。
那这个人又是谁?
五谷殿这边都是男人,自己这里又比较偏僻,并没有多少人过来,难道?
呸呸呸。
唐伍赶紧压住了让人浑身发毛的想法,他记得自己昏迷前,隐约看到个女人进来了。
虽然没看的太清,但那个人一定是个女人,也必须是个女人。
可惜了,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连啥味儿都不知道。
尤其疑惑的是,到底是谁?
唐伍唉声叹气了一会儿,爬起来穿好衣服,郑重的把最后一颗丹药装进了一个小袋子中,贴身藏好。
心里更是发了毒誓,下一次,等自己再见到妖兔,一定要送她一颗糖丸好好尝尝。
且不提唐伍这边,另一头。
一处装饰精致典雅的房间里,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手持长剑,一边嘶喊着,一边疯狂地劈砍着眼睛能看到的一切东西。
房间里,各种名贵家具的碎片到处都是,几个侍女模样的人畏畏缩缩地挤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喘。
女人发泄了好一会儿,门外忽然响起来一道儒雅的声音:“冕下,虎力多来了。”
这声音让女人疯狂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头也不抬地喊道:“不见,就说我不舒服。”
“好的,冕下。”
门外的声音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恭声回答。
“等下。”
女人揉了揉眉心,有些痛苦地捂了会儿自己的小肚子,语气不耐烦地说道:“算了,让他去画室等会儿,我等下就过去。”
“是,冕下。”
门外的声音告退而去。
女人这才直起腰来,冲着躲在角落的几个侍女吼道:“你们几个都死了么,过来一个给我更衣。”
房外。
一间挺大的屋子,四面墙上都挂满了画作,有风景,也有人物肖像。
一位身材极其魁梧,面目刚毅的年轻男子在画作前缓步转悠,似乎对这些画作挺有兴趣,不时低声点评一番。
没多会儿,方才那名女子带着一位青衫白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见着女子,魁梧男子一脸欣喜地迎了过去,语气稍微有些急促地说道:“玲珑,我听说你不舒服,特意带了一颗培元丹过来。”
女子不着痕迹地让了让,躲过了虎力多牵过来的手,声音清冷地说道:“虎公子,玲珑只是身体稍有不适,用培元丹有些浪费了,玲珑谢过虎公子,还请虎公子叫我全名。”
“这……”虎力多有些尴尬地缩回了手,语气讪讪地说道,“那个,玲珑,我爹说了,这颗培元丹对你父亲有大用,你就收下呗。”
女子拱了下手。
“那还请虎公子转告令尊,家父的事情,小女自有办法,谢过令尊的好意了。”
顿了顿,女子接着说道:“还有几日,就到了和幻云宗约定的日子,还请虎公子不要懈怠了。”
虎力多胸口拍得咔咔响,语气更是傲得很。
“你就放心吧,有我虎力多出马,那什么幻云宗的人,根本不值一提。”
“那就预祝虎公子马到功成了。”
“玲珑,我……”
“虎公子,玲珑身体不适,就不送了,还请见谅。林海,替我送送虎公子。”
听到女子的话,虎力多伸过去的手有些讪讪地收了回来,搜刮了一下肚子里,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才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跟着旁边的年轻男子走了出去。
两人走后,女子独自呆在画室里,走到一张画案前,铺平了一张白纸,提起笔似乎想要作画。
染足了墨汁的毛笔在半空中停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落下去。
女子紧咬贝齿,狠狠地将毛笔摔在了白纸上,接着又拿起旁边的砚台砸了上去。
脸上,是苦笑不得的表情,或许,生气会多一点儿。
没等多久,那名叫林海的年轻男子返了回来,看了看有些狼藉的画室,试探着说道:“冕下,尊上的意思,是让您同虎力多尽量亲近一下,您这样做……”
“啪。”
一支毛笔径直砸向林海的脸上。
林海站在原地没有躲,任凭漆黑的墨汁洒满了白袍。
“林海,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家的一个奴才,不要仗着有点本事,就管上我来了。”女人的声音有些发冷。
“林海,知错。”林海恭敬地低头行礼。
“这次就算了,要是还有下一次,就算是我父亲,也保不住你。”女子放了一句狠话,转身离开了画室。
“我回去休息下,你找人把这儿收拾了。”
“林海,明白。”
待得女子的背影消失在廊道里,林海这才抬起头来,嘴角微微划过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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