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觉得累是累了点,不过蛮过瘾的!”
“累?战场可不是累的地方!一会儿开始大军攻城,你紧跟到寡人身后,不要乱跑,知道嘛。”
“儿臣知道,刀剑无眼。”
与此同时,一万武卒正在魏缓的统领下徐徐开往肤施城。
临行前,魏武侯给魏缓的指示是声势愈大愈好,行军速度愈慢愈好。
魏缓虽然对自己做疑兵心中不悦,但也接过了魏武侯的军令状,他是一个武人,只要能够统兵,其他的事情也就先放到一边去了。
至于怎么用一万人装出五万人的声势,魏缓心里没数,也不打算这么做。自己是疑兵,做得再好也没什么功劳,要是打了败仗还要担责。
何况魏缓手里只有一万人,还都是步兵,到时遇到了义渠主力骑兵,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于是乎一离开河西,魏缓谨遵魏武侯的命令,命令大军的斥候四处散开,斥候类似于后世的侦察兵,他让每一名斥候带着十几位骑兵,到处捕杀义渠人的斥候。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这原本只是魏缓不愿透露自己的虚实给敌人,为了自己的安全才有的下策,却给了肤施城下的义渠人带去了极大的恐慌。
义渠王派去上郡南部打探消息的斥候,一天、两天、十天,没一个活着回去的,都如同泥入大海,消失不见。
起初,义渠王不以为然,对于由奢的劝告不以为然,依旧命令大军死死的围着肤施城,当然只是围城而已。
数日之后,便是大大咧咧的义渠王,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魏军到底是派了多少士兵用于抓捕义渠派去的斥候,竟然数十日无一人活着回来,而魏军又到底派来多么庞大援军,竟然走的如此之缓慢,竟然派出了如此之多的人用于抓捕斥候
义渠王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他手中部队不过是五万人,其中还只有两万是自己部落的勇士,即使加上北边的林胡人,不过是十万骑兵而已。
何况,林胡人的所谓的六万骑兵算得上骑兵吗?
那些蛮子,手持铜头矛者十不满一,大多人只有一根顶部绑着一块石头的木棍。
林胡人弓倒是上品,用的是河套地区上好的河曲柳,韧性十足,可他们的箭连箭头都没有,把一根树枝磨尖了就是箭。
对了,河套是个好地方,不光是水草丰茂,还有大片的森林,对于游牧部族来说,上好的草场不过是供牛羊吃的,森林才是称霸的关键,因为弓、箭、矛都需要上好的木材。
唉,本王为什么要打上郡而不去打林胡呢?义渠王心里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打上郡,他当然知道,是因为草原上的人活的苦啊!一年到头,除了偶尔能喝个羊奶,除了牛羊冻死病死时能吃几餐肉,大多时候都是野草就着野菜吃。
别的不说,对于普通牧民来说,若是能去上郡的老百姓家中抢一口锅回来,那吃草之时也可以先煮一煮不是?
然而此时的义渠王已乱了心神,他不想和魏军打了,他想到:草原上的终极奥义是什么,不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吗,反正他两条腿的怎么也追不上四条腿的。
也不管自己之前的围城打援的雄心壮志,义渠王一个人在帐篷里思考再三,还是独自下了撤退的命令。
人心慌慌的肤施城,先是靠着十来天的大雨拖延了敌人进攻的步伐,而后又因为义渠王雄才大略的围而不打,居然没有遭到敌人的一次攻击。
郡守魏旭看着城墙下越来越少的帐篷和朝向西方奔去的人马,满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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