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小演员的戏份并不多,五十天拍完便陆续走了。
剧组北上,已经跟学校谈妥了合作,继续拍摄校园里的戏份。
童冰在大学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
她的第一段恋爱,是学校的学长在宿舍楼下,摆蜡烛,捧花表白。
她答应的。
相处了不到一个星期,他就暗示要去开房。她拒绝了,被荡妇羞辱。
童冰曾经以为只有她的父母,没有上过几天学的愚昧的人才会这么想。没有想到,优秀的博学的学长也会这样。
之后的俩段恋爱,大同小异。
毕业,工作,骚扰依旧没有停止。童冰有好多次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她的错,她哪里不得体,给了别人这样的信号。
她的精神绷成了一条琴弦,崩的太紧的琴弦,容易伤人,容易见血。
剧组请了俩个专业的心理学老师,她们指导了很多精神分裂病人会有的表现。还带着她去到后期拍摄用的精神病医院。
他们这个剧组能用真的地方就绝不用假的,小镇是真的,学校也是真的。餐厅的包厢也是真的,淬掉的酒瓶也是真的。
不过有俩个地方是假的,剧组搭建的。一是审讯室,二是看守所。
花一禾今天的戏特别重要,在单人监房内,镜头的监视下。她非常奇怪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说几句话,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别人说话。
她整晚整晚的只睡非常短的时间的觉,这是精神分裂的病人初期的一个症状。
花一禾是个很好的学生。
花一禾拖着脚步走进了询问室,她手上的手铐哗哗作响。
在椅子上坐定,她抬起头。面色很苍白,眼下却是一片乌黑。她很不解的皱起眉,在警察之前先开了口。
“查监控!不是我做的!”她抬起手,手铐哗哗作响,她有点激动比划“一个个子很高的,当过兵的女人。”
两个警察看着她,有点无奈的样子。其中一个上了些岁数的问:“你既然说她是突然闯进你们包厢的,你为什么会知道她当过兵?”
童冰被问的愣住,她的眼睛眯起来,眼神很迷茫。
“她……她自己告诉我的……”
“我们调了餐厅的监控,包厢外边走廊,没有人经过。我们调了大堂监控,不存在你说的这么一个人。”
“什么意思”童冰迷惘的眼神在俩个警察的身上扫来扫去。
年轻的警察似乎是有点不忍,他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你可能需要做一下精神鉴定。”
童冰把后背往后边的椅子上靠去,脸色苍白,黑眼圈赶的上熊猫。却笑了,笑了半天,眼神也转了几转。
“什么意思啊?我是精神病吗?”
“童冰!二十四岁!大金融系高材生!毕业进五百强外企!”
童冰猛然坐直,手铐“咵”的一下砸在椅子前方的小桌板上。
“听到了吗?我一路努力,从一个小镇走到这里。我有的光明的未来,我有美好的人生!”
“你们说我是精神病?”审讯室的白炽灯非常刺目,童冰嘴角的笑讥讽的意思十足。
警察无话可说,这是一场失败的且不合规的审讯。来源于这些天监房内观察到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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