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的不是一样?”贺清延问。
“那间风大,不像这屋。”
“行吧,谁让本世子人美心善呢。”
拿了些必要的东西,贺清延才一出房门好像感到有什么人影匆匆划过,太快了看不太清,甚至让人感到刚才的都是假象。
并没有放在心上,时候不早了还是尽早歇息才是。
林渊房内案桌前点了两根蜡烛,一时衬得房间灯火通明,渺一真并没有携带折扇,而是双手抱了个暖炉朝这走来。
渺一真暗讽的口气:“啧啧啧,当真是富家公子外出游历,瞧这架势,一般人哪敢点两根蜡烛啊,多浪费不是?”
林渊看了眼他,继而又埋头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淡淡的回答:“一般人也不会向你一样,揣个火炉。”
“这不是身子骨柔弱啊,堪比林黛玉了都,夜都风大,早晚冷,我得多注意点以防这一下病倒了拖公子后腿不是?”
这人呐,有些时候就该有些自知之明,可在林渊看来,他渺一真就是自知之明的过了头。
认真看着翻检的书信,外面带起的一阵风让案桌上的蜡烛光圈不动声色的晃了几遭,林渊警醒的看着房门。
同时,渺一真也注意到了不对。
林渊束起手指置在唇间,蹑手蹑脚停在房门口,耳朵贴近细细揣摩外面的动静。
房间内的空气压抑极了,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屋外三五个蒙面人五个为一组,分布在酒楼各个角落,预谋此次的计划。张忠和一为首的中年男子在后厨无人的地方,中年男人遮下蒙面的布,左脸处一道赫然醒目的刀疤。
张忠无可奈何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叹了一声,说:“真的要这样吗?万一失败了?”
中年男人不屑的看了他,不以为然,一副胸有成竹成事在人的感觉:“你是不相信我会成功?”
“我没有。”
“胡尔达的命令已经放下了,这事我不做也有别人会做,既然无论是谁都会获得好处,那这事干嘛不分到我的头上。”
张忠畏手畏脚左右观望,最后以忠言的口气对他开口:“克谢,现在不是什么好的时候啊,你不知道,如今酒馆来了三个人,我找人调查了一下,严佩宁府中的谋士,这还只是以我微不足道的能力调查出来的。”
被叫做克谢的边沙人不以为然,他不明白就严佩宁那没什么实权的草包,他手下的谋士又能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说张忠在中原待久了也变得是鼠一样的胆子,忘了自己骨子里的边沙血?
张忠见他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一时气的捶胸顿足,两瓣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也跟着飞了起来,“我哪是这意思,要是真的是一般的谋士这次你想做就怎么做,跟着他的渺一真是什么人?那巨商能屈尊让自己做个赔本的买卖,谋士只是个幌子,至于真实身份是什么,恐怕不是你我能想象的那样啊。”
克谢簇了下眉头,转向一边,黑夜如布,盖住了所有形形色色的人,世人的脚步在这夜里也变得无迹可寻,月已经升向了高空,和白日的太阳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可以照亮人心,只不过一个光天日下,剩下一个隐藏在这夜中。
克谢面朝残月,以边沙最高的礼仪扶在左肩,向它深深的鞠了一躬。
纯澈的圆月啊,边沙的圣洁,轻吻着过往所有的灵魂,洗涤他们的悲哀,边沙为它歌颂,抚慰亡灵。
“我不管是谁,总之今日我会做我该做的事,你若是只想做中原的狗,那也是你的选择,敦朱。”
敦朱是张忠在边沙的真名。
克谢重新戴起面罩,不再过问张忠,奔赴前堂。只留张忠一人,他越发感到自己能力有限,若是中原不那么一直剥夺,若是边沙不再一昧进攻,天下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不知对谁,中原和边沙,克谢,抑或是对自己还有这家客栈,张忠心下沉重的吐出一口气,很快便融入了这夜中。
,前方大堂每一组的人都在房门处点起迷烟,寻常人根本分辨不出很快便晕睡在房内,克谢虽然很讨厌这群中原人,但还是以大局为重,并未伤害他人的性命。前有一人报告克谢,整个酒楼的人都已经全被迷晕,包括世子的房内。
一行人撬开房门,整个房中并未点燃蜡烛,未免蜡烛燃烧惊扰,他们只在漆黑的房内摸索,很快就将世子套入了麻袋中带走了。
下手向他请示,事情已经搞定了,克谢势在必得看了眼“翠香楼”的招牌,天神还是很眷顾他的,架起马车消失在黑夜里。
在房内的林渊还有渺一真早在他们点燃迷烟时就察觉出了不对,很快捂住口鼻所以逃过一劫,等到外面彻底没声确认人应该是走了,才放心的打开房门,同样的,离墨的房门也被打开。
三人互看了一眼,确认相安无事,离墨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快步踱入林渊房中。
离墨率先开口:“公子没事吧。”
林渊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怎么回事,来人到底是谁?”
渺一真一脸无辜,对于此事他表示真的不知,自己知道的和林渊也是差不多,但为了不损自己的面子,咳了两声:“公子给我一天时间,我应该可以查清楚。”
一天时间,一天可以发生多少事,算了,如今也没什么办法,早知道把钟亭也叫来了,也不会显得现下这糟糕的局面。
林渊示意渺一真去办,房内一时只剩下他和离墨二人。
一时风波停,再次风声起,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二人不再是之前的不无准备,听这动静该是一个人,脚步声有轻有重,应该是习武之人但因一段时间没有身手,倒有些生疏气息游离让人抓了手脚。
以防不时之需,林渊再次戴上了面具,只在未知那人经过自己房门的时候以迅雷之势捥住那人的手臂。
贺清延停下前进的步子,看着抓住自己有力的手,眼神锋利与门内从只打开一条缝的门隙中与那人对视,他推向房门,抓住他的那人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就在房门即将打开一半时,里面传来自己从未听过不熟悉的声音,“叨扰了,看错人了。”言毕,抓住的那只手才将将松开自己直到关闭房门。
虽是陌生,但贺清延却不知感到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直到人走远,离墨提着的口气才放下,他刚才也被林渊的动作吓到了,虽说戴着面具,但平白无故本又是低调行事,万一个不注意,让世子发现了身份一切可都前功尽弃了。他先是推开房门再次好生确认真的没有人来了,插上门栓,叮嘱他:“公子,刚才那是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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