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亭吃了个哑巴亏,答应了她的要求。
第二日,秦瑛穿着私服,再次如家常便饭般溜出宫,到了远郊处的一处废宅看到了钟亭为他安排的郎中。
钟亭也在,他脱下官服身穿私服的样子更衬的他一脸的稚气,谁能想到这半大的“孩子”是整个翰林院的一把手?
反正这样看,亲眼是察觉不出的。
见过郎中,秦瑛把芸娘的手帕递给郎中,郎中先是试着贴近鼻子闻了闻,没有发现个所以然来,后打过一盆清水,将帕子完全的浸入到水里。
接着又取出一根银针插|入水里,众目睽睽下,只见银针迅速转变为黑色,秦瑛脸色大变,这可想而知是帕子上携带毒物。
钟亭也看清了面前发生的一切,有点失色:“这是何物?”
郎中把银针递给他细细观察,接着向他们解释:“这是寒食散,用于心胸喘悸,可作药亦可作毒,用量稍有偏差便能成为剧毒,长时间服用将引起五脏不调。”
难怪当时齐白的话切忌不要去找太医,就算是找到了又能如何,用量方面可以更改,药品出自太医院,经过比配,只不过被有心人多添了几两。
好一个在眼皮子下兴风作浪。
秦瑛这么想。
那芸娘想要传答给她的信息就很清楚明了了,原本她是照顾皇帝内侍的宫女,可能是在一次用药中,也可能是在下人煎药时,被她识破情急之下将药倒在了自己的手帕上,还没来得及告发,长久累积的药效就此发作,皇帝丧命,她也就此被差遣出宫。
秦瑛大脑飞速运转,她把从刚接触芸娘到后来死后,仔细的捋了一遍,很可能她不是真的痴傻,而是迫不得已的装傻,没有办法采取的下下策。
想到这,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皇帝的的确确是被人毒害身亡。
而至于毒害的人是谁,她有理由选择去找权律。
她不相信这事祖父一点都没有参与。
秦瑛没有理会钟亭,一个人往外走去。
她已有了目标,接下来的目标。
钟亭给了郎中几锭银子,并交代他今日的事务必不要说出去,拿钱好办事,郎中立刻做了个手势,再三肯定今日的事一定烂在肚中。
钟亭放下心中的疑虑追了上去。
秦瑛:“这下你该没话可说了吧。”
钟亭:“……”
他认为现在可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好时候,他没有想到会查出什么,至少刚才之前他都不认为这是个正确的想法,直到那根银针证实了一切,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钟亭选择相信秦瑛:“娘娘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秦瑛停下脚步:“我要去问祖父。”
钟亭与权臣相交不深,当然,更多一方面他不屑和这帮趋炎附势的东西有瓜葛,面露难色:“你是在怀疑?”
秦瑛打断:“真想没出现之前,谁都有嫌疑,包括你。”
他被当头一棒,这他可不承认,先帝死得时候自己也才十二三岁,没那个本事。
懒得理他,做上了马车回宫。
回到宫中,对双儿吩咐:“写封信,就说我过几日回家一趟。”
双儿有点吃惊,还以为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娘娘现在在宫中,岂有回去的道理,不合规矩啊,皇上那边应该不行吧,还有张旖那女人那?”
秦瑛就着黄铜镜里的影子瞥了她一眼:“怎么我不在的日子里是嬷嬷教导过你了,开始顾忌起太后来了?我什么时候做过合规矩的事?逾越就逾越吧,我有凤印啊,别忘了,皇上亲自给的。”
有了权力就是不一样,指手画脚,叱咤风云都不带畏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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