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令九瞪了他一眼，“先闭嘴。”

莫须公转而喜笑颜颜，满意的点头。

这丫头，懂事。

这么大排场。

门口候着无数仰慕者以及沈家三口。

看到同时出现的两人，沈拓海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小跑下石阶，示意殷令九远离，小声斥责，“不懂事，不要挡了大师的路。”

殷令九冷冷的看着沈拓海，嘴角的弧度漫了一下。

接着，便是众人接踵而至的奉承之语。

“久仰莫大师仙誉，我等恭候多时了。”

“莫大师，里面请。”

别提沈箐柔有多开心，“莫大师，我来扶您。”

莫须公看着沈箐柔，一脸疑惑。

侍从提醒道，“她是沈家大小姐，沈箐柔。”

莫须公侧过沈箐柔身旁，语气冷漠，“老朽自己能走。”

沈箐柔手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都不太自然了，“好，大师您请。”

众人拥护着莫须公进去。

沈拓海拉着殷令九的衣摆，留在原地，“你后面进去，不要说什么，吃你喝你的，饱了就回去。”

殷令九懒洋洋的看着沈拓海的手，沈拓海心下一怵，好冷，沈拓海赶紧拿开。

“做你的女儿真可怜。”

毫无用处的，弃之如敝履。

沈拓海怒道，“做你的父亲能气死人。”

殷令九打量着沈拓海，眼底一片冰冷，“你做过梦吗，可有梦到你亡妻的脸。”

沈拓海轻哧了声，“你想做什么，为你娘报仇吗。”

当初，若没有吴氏，沈拓海连考取功名的机会都没有，而后全靠吴氏的娘家接济打通关系，终是功成名就。

富贵总会忘了糟糠之妻。

沈拓海在京城步步高升，娶了梅氏，把吴氏扔在乡下弃之不顾。

吴氏含恨而死，沈拓海竟连让吴氏进祠堂都不肯，都要交换而来。

殷令九轻轻一点头，不衿不伐的，“你家，我烧的，灵位我不会拿走。”

她要沈拓海日日看着，日日给吴姨烧香。

日日愧疚难安。

整个沈家，都是。

沈拓海瞪大了双眼，怒斥，“我就猜到是你！混账东西，烧自己家！”

殷令九抬起手，翻看漂亮的指节，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薄凉的弧度，无比瘆人，“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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