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鱼头人身，上半身鳞光闪闪，泛着蓝光，左右两侧各有一条鱼鳍。一个人身鱼尾，下半截鱼尾簁簁。

昨天的夜没有白熬，昨天的书没有白看。

聂萌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对人鱼鬼。成双成对，总是一起出现。

“王八蛋的书确实挺实用……”她突然觉得阎洛玖也不是那么讨厌，起码有写教材这一个优点了！

她嘴角上扬，保持微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弯腰道：“欢迎光临！”然后热情的拿起搓澡巾，准备一雪前耻！

“这姑娘我挺喜欢的，服务态度很好嘛！”

鱼头鬼大哥说话粗声粗气。

正要往聂萌面前的草堆趴下，鱼尾鬼小姐姐，及时拉住了他。凑近他的耳边，窃窃私语道：“你没听皂鬼昨天说的吗？新来的搓澡工不行……”说着往聂萌看了一眼，“保险点，还是选那两个吧，好歹脸熟！”

鬼大哥觉得自家媳妇分析的有道理。

摸着鱼头，犹豫了一小下。

虽有几分抱歉，还是决定“珍爱生命”，去了隔壁两个搓澡工的草堆。

“没有关系！”聂萌鼓励自己道：“一共三个草堆，两个已经满员，下一个来的怎么着都是老娘上！”

心里想什么，就有什么……

又一个鬼客从岩浆池泡完了，过来搓澡。

她微笑依旧，腰弯的比之前幅度更大，模仿着苏暖的小甜嗓道：“欢迎光临~”

这个鬼客对她笑笑，站在草棚下，没有更多回应……

“大哥，您是要搓澡吗？”

他“嗯……”了一声，却像个雕塑，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趴在草堆上的意思。

聂萌不放弃，秉持着热情的服务态度，主动迎上去道：“大哥，我这有个空位呢，”她闪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透着星光璀璨。

“嗯……”

与她的热情相比，鬼大哥的态度，就好似寒天冰雪，冷的一塌糊涂。

“我也是搓澡工！”

她指指自己，怕对方脑子不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毕竟蛇精鬼很多都有蛇精病……百里挑一正常的那只，应该也轮不到她遇上。

“我知道……”

“我可以给你服务！”

“不用，我可以等！”

“……”

（二杀。）

聂萌感叹：“自己果然是遇上一只有蛇精病的蛇精鬼……”

又一个鬼客走了过来，长舌拖地，表面赤红，明显是一只长舌鬼。

聂萌余光看了蛇精鬼两眼，“慢慢等吧……老娘马上也没有空了！”转头对着新来的鬼客，一个标准的欢迎套路。邀请他趴在自己的草堆上~

“呀！是老蛇啊！”

对方完全忽视了聂萌，越过她和蛇精鬼寒暄起来，道：“听说你邻居玛瑙草昨天受伤了，怎么回事？”

“你可以直接问她……”

开心不过三秒，蛇精鬼的尾巴尖对准聂萌，直指真凶！

“我靠！老娘不要面子的！”

聂萌再次吃瘪。

（三杀。）

1%的概率都被她碰到了……不仅不是个蛇精病，还是个鬼间清醒的好典范。可惜对聂萌而言，他越清醒，她越悲剧！

二鬼连着方才的人鱼**妇，都把目光聚集到了聂萌身上。

“手滑……纯属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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