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裕书俯身将怀里的小家伙慢慢放到地上。
小白四只脚刚接触到地面,便窜进床底下。
任凭楚月怎么呼唤也不肯出来,她苦恼地蹲下看着床底下,刚要趴下身子便感觉背后伤口一阵刺痛,只好停在原地。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只手臂出现在眼前,她抬头望去见陆裕书伸手作势要扶她。
望着这只修长手掌,楚月颇有些吃惊:“陆公子,”她与他也接触过多次,可眼前男子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主动接触过自己。
“陆裕书,”他含笑回答,手又递过去几分。
“陆裕书。”好像中蛊一般,她望着男子双眼重复道。
望着男子眼里的温柔神色,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掌中。
手被他五指拢住,他的手带着男子特有的炙热,温热的触感传来,坚定却温和地将她拉起。
楚月呆坐在床上,男子却蹲在床前,抬头望着她:“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轻柔的语气好像阵暖风抚在她身上。
她低下头,眼前便是他关怀神色,因着他仰着头,精致流畅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都映入眼帘,温柔关切的眼神似乎要将她溺死。
“没事。”她摇摇头。
床底下的小白似乎感知到了陆裕书靠近,从床缝中探出脑袋来。
“呜呜。”它喉咙中发出呜咽声,往陆裕书裤脚凑去。
圆滚滚的脑袋蹭了两圈,这攻势迫使陆裕书伸出手摸那小家伙。
手还没抚到,小白便迫不及待惦着脚向上探头,蹭那手掌。
“可能还没适应这里。”他摸两下小白继续道:“先让它熟悉一下就好了。”
“你养过吗?”楚月见他与小白如此熟悉,好奇问道。
陆裕书摸小白的手一顿,开口解释:“没有。”家中父母绝不允许他玩物丧志,这种家宠是绝不会养的,他又摸两下,感受着那手下柔软触感,露出一抹笑意。
但他不能养这小家伙,家规如此,既然楚月喜欢,送与她养也是个法子。
楚月看小白一个劲儿黏着陆裕书,满怀羡慕地看着,停了片刻,她突然提议:“我去给它倒点水找点吃的。”
她起身去了旁边灶房,找了碗盛了清水轻轻端到小家伙面前,小白愣了片刻,探着小步子靠近那碗水,低头喝了一阵,小舌头卷起水来,脑袋快伸进碗里。雪白的软毛快沾上水滴。
楚月见状小心伸手扶着它小脑袋,小白被推地离水远了些,又一个劲儿往水里钻。
她借此感受着小白柔顺的毛发,身体没动,眼睛却激动地望向一旁陆裕书。
见眼前女子弯成月牙般双眼,微张的红唇,陆裕书也回以笑容,可笑罢望见她嫣红双唇,突然没由来地紧张起来。
他眉间蹙起,脑海里仿佛浮现出些奇怪画面。
他仿佛看到自己与楚月唇齿纠缠,那柔软触感太过真实,让他脸色瞬间通红,心绪也不稳。
眼前女子已经开始摸叛变的小白,她满脸笑意盯着面前小家伙,时不时伸手小心摸摸小白耳朵。
陆裕书平复着自己心跳,低声道:“你先休息,我走了。”他起身朝门外走去。
楚月正忙着摸小白,头也不抬地回个嗯字,目光仍黏在小白身上。
陆裕书匆匆出门,心中却暗骂自己下流,他望一眼屋子,起身去了隔壁屋子。
而那河边,元冬却是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跟踪。
他勒住缰绳,冲一旁杨侍卫使个眼色。
杨侍卫驾马靠近,低声道:“确实有问题,是直接?”他说着手掌斜切一下,望向元冬。
“这些人恐怕与刺史有关。”他放松了缰绳,身下马不停喘着粗气。
他安抚两下马,继续道:“还是先别打草惊蛇,这里毕竟是刺史的管辖之地。”
杨侍卫眉毛拧起:“只要一声吩咐,属下必定杀出重围,救出公子。当日送信之时,便遇到有人跟踪,不想如今刺史竟如此猖狂,岂能容他。”
他音调也高起来,元冬也着急起来却仍压低声音:“这里是刺史的属地,你这次除掉他们,若刺史下了狠手,再派更多人来,届时你该如何应对?”
他望向远方继续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以少爷性命去玩笑,甚至只为出气。”他看一眼满脸怒色的杨侍卫继续道:“少爷向来夸赞你做事细心妥帖,怎么如今如此沉不住气。”
听了这话,杨侍卫愣住,怒火消散了些,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瞥向远处。
他也不知为何,竟是如此易怒。身后跟踪之人的武艺远低于他,这才让他没了隐忍冷静的性子,只想尽快出手除掉这潜在威胁。
元冬见状继续道:“如今他们不动,咱们也不必出手,救下少爷才是正事,切勿惹怒了刺史,免得他下死手。”
往日活泼的元冬此刻却沉稳分析着局势,如今少爷不知所踪,他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绝不能武断。
而杨侍卫也拉紧缰绳,努力忽视掉身后跟踪的人群。
“可若是被他们抢了先机,先一步找到少爷该如何?”杨侍卫担忧开口,若是他们跟在队伍后,抢先找到少爷,少爷那时岂不是更加危险。
“若一会儿见了什么村子,再将他们绑起来。”元冬冷静发话。
“是。”杨侍卫点头应下,继续向前赶去。
元冬一脸凝重,盯着远方,四下张望,不断寻找着少爷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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