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陆府内,楚月都头脑发懵。
陆裕书少有这样坚持过,不顾她推辞,便要将她带回陆府。
她放在客栈的东西都来不及去拿,便直接来了陆府。
此刻她正坐在客房,一旁陆裕书捧着那胖了一圈的小白,元冬早已出去传话。
怎么有种回家了的感觉?
她看向陆裕书,见他双唇微抿,眉头也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裕书,我真的没事,伤口早就好了。”她再次为自己辩驳。
不等陆裕书开口,元冬便领着一位妇人进来了。
“少爷,冯大夫到了。”他开口回话。
那妇人点头示意,她看着约莫四十岁,面容柔和,穿着件深蓝窄袖衣衫,一手提着个木药箱。
女子请男子看病多有不便,因此不少大户人家便会请女子作府医,专为府中女眷医治。能有机会学得医术的女子本就少,找一位女子作府医更加不易。
陆裕书望着冯氏点点头,示意她给楚月检查。
之后便起身出了屋门,元冬紧随其后,将屋门掩上了。
屋子内只剩下楚月与那冯氏。楚月颇有些惊讶地看着二人离去。
冯氏却开口道:“姑娘,还请伸出手臂来。”
对医生的天然畏惧让她乖乖伸出手臂,尽管面前妇人长相柔和,可看她打开那药箱,拿出不少物件,楚月还是有些紧张。
冯氏一手搭在她脉搏上:“近日,身体可有不适?”
楚月连忙摇头:“没有。”
“那饮食如何?可有难以入睡之类?”
“最近赶路,吃了些易存储的饼子,每天赶路很累,所以晚上都睡得很沉。”
冯氏又仔细察看她脸色,思索后开口:“那是否暴躁易怒?”
这话倒让楚月有些犹豫,她最近确实脾气算不上好,不久前还骂人动手的,不过那也是他们恶言在先。
见她迟疑,冯氏下了定论:“看来确实如此。”
她收回诊脉的手,思索道:“脉势强,脉道较硬,又暴躁易怒,是肝火旺盛,近日,多歇息,少操劳。”
楚月惊得张开了嘴,自己近日赶路是累了些,休息不足,饮食也随意,没想到这也能被诊出病来。
“这应该不算大病吧?休息休息就好了。”她仍不死心询问冯氏。
不料冯氏却是开口:“你再解开衣服,我看看伤口如何了。”
楚月明白,定是陆裕书转告妇人自己的伤势了,怪不得他们主仆二人早早出去,定是料到大夫会检查伤口。
她缓缓解开衣衫,光洁的背部上清晰可见几条结痂的伤痕。
冯氏倒吸口气,女儿家身上留了这样多又深的伤痕,日后可如何嫁人。
楚月听着身后一声叹息,疑惑道:“大夫,我的伤口已经长好了,没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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