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煦睨了她一眼,要笑不笑:“我这样不是正合你意吗?”
“什、什么合我意!你别乱说!”
“你不是正等着有人帮你解困,我可是冒着被抱怨的风险把你带出来的。”
原来是说这个,言谖草暗暗吓一跳。
“谁敢抱怨你啊!就算你把舞台拆了,估计还能被表扬。”
“呵,多谢抬举。”
这位大哥,没人在夸你好吗。
沉默一会儿,韩子煦状似不经意问起:“最近,还有没有遇到上次说跟踪你的人?”
“嗯?”言谖草想了想,好像是没再碰上了,身边也没人说碰上,于是她摇摇头:“没有了。大概她自己回去之后也发现是找错人了吧。”
“这样啊……”
“对了兄长,你明天也还要来学校吗?”她试探问着。
明天的文艺汇演是在白天,其实如果没意外的话,莘大的学生都会在场,她这样问大概也是白问。
韩子煦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良心地给了她另一个建议:“我想,你应该问一下,爸妈他们会不会来。”
这下,言谖草真的是满头黑线,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当晚,无论花了多少时间怎么劝,言谖草都无法让韩父韩母打消去现场看演出的念头。所以第二天,韩父开车载着一家大小来到莘大,兴致勃勃地下车的时候,言谖草却是满脸的无奈跟在他们身后。
走到礼堂门前,言谖草无精打采地说:“爸妈,你们跟兄长大人往观众席去,我要先去后台报道了。”
“好,快去快去!小草,加油哟!”
相较于韩母的兴奋,言谖草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她苦笑一下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去到后台的时候,发现陈君其似乎早就到了。她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学长,早!”
“早!”陈君其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一肚子的疑问想要脱口而出:“言谖草,昨天……”
“学长,我们的节目在比较前面,所以待会儿表演完了就可以先走了。”言谖草不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
她知道陈君其要问什么,只是她觉得这个问题不适合也没必要跟他解释。她的内心深处,起码目前暂时无法把陈君其当一个朋友,尤其是发生苗淼的事情之后。
事实上她几乎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
“那你呢?表演完了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恰好背对他的言谖草闻言,忍不住皱眉。她神经就算再大条,面对这么明显的邀约,也知道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展开的追求行为。
她转过身,稍显为难地看着陈君其,说:“学长……”
“没关系没关系,等下演出完了之后你再告诉我要去哪里。不用这么快决定,你好好考虑考虑,想一下希望去哪玩。”
“我……”
“我先把曲子再过一遍,看看谱。现在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了,怕待会儿出错。”陈君其扬了扬手上几乎已经被翻烂了的曲谱,然后走到一边的休息区坐下,认真看了起来。
“……好。”言谖草对着空气,淡淡叹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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